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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Chapter 26(2 / 2)

他特地留意了盒子上标注的尺码,居然还会小?

而且看着宫先生的体型,这个码应该也……差不多吧?

难道真的那么深藏不露?

宫止没再吭声,可越是不吭声,越是证明了他没有在撒谎。

“那我去换……”想起贴身衣物购买后不能退换,温竹森改口道,“我去重新买。”

鼎鼎从购物袋里双手捧出一个盒子,歪着小脑袋瓜儿辨认着:“X,X……”

宫止怎么可能让他在这种天气下出门,见温竹森转身拎起雨伞就要走,他下意识抓住了温竹森的手腕,把人拉回到屋子里,顺手关上门:“不用,我就穿这个。”

勉强将就一晚上……应该也没问题。

更何况,他已经给小赵发了消息,明早之前就能拿到他平时吃的药和换洗的衣物。

没想到温竹森听完这话,反应却比宫止还要激烈,直接反手抓住宫止的胳膊,语气严肃:“那怎么可以?!”

那、那里……本来就不行了,现在要是再勒一下,岂不是就彻底报废了!

绝对不行!

宫止对温竹森这副……迫切而又紧张的态度感到十分疑惑,不免神情认真地看了他一眼。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鼎鼎劝架之时,入户门被人轻轻敲了敲。

“叩、叩。”

温竹森一手扶着宫止,一手打开门。

看清门外的人,他惊奇不已:“秦伯?快请进。”

秦伯“哎”了一声,抬腿迈进屋里,放下手中的袋子。

“您该不会是一直在楼下吧?”宫止问道。

“阿止真聪明。”秦伯笑呵呵地回答道。

鼎鼎顿时挺直脊背,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当然啦,因为是鼎鼎的乖宝贝嘛~”

宫止:“……”

之前下楼后,秦伯便接到了宫佩虞的电话,两人聊了一会儿有关于鼎鼎的事情就结束了交谈,可紧接着就又接到了老夫人的电话,问他鼎鼎今天晚上都吃了什么,被送回到竹森身边的时候有没有带着最喜欢的画册。

宫老夫人常年在外旅游,放松身心,所以每次接到她电话的时候,秦伯都会非常仔细地向她汇报鼎鼎的每一件事,说着说着,就耗费了不少时间。

期间还看到温先生牵着鼎鼎从单元门里出来,去小区门口的超市里买了点儿东西之后,又很快地回来了。

可他们刚一进门,黑沉了许久的夜空就有了动静,暴雨倾盆而下,直接延误了回老宅的计划,秦伯索性决定再在这儿守一会儿,省得阿止一会儿真的不争气地被“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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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秦伯才陡然激动起来。

趁着雨势变小,他紧忙让小赵按照阿止的尺码,去超市买了两盒内ku,打电话命樾山别院那边儿的司机送西装过来后,便先拎着刚买的东西亲自送上了楼。

见阿止状态不好,秦伯一时间不太放心,便没有立刻离开,在宫止待着的房间里转了两圈儿。

“诶?温先生,怎么把吊椅搬到这个房间来了?”秦伯坐在上面,觉得还挺舒服,“多好看啊。”

听说这是温先生上次去超市抽奖的时候,商场经理不惜雇人搬上来也硬要送给他的赠品。

“好看是好看,可是坐在上面很晃,还容易头晕,”温竹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中看不中用。”

……中、中看不中用?

听到温先生的这句无心之言,秦伯不禁又心酸了起来。

他偷瞄了正靠坐在床上的阿止一眼,却发现对方的表情根本没有变化,像是并未被温先生的这番话触动到一样。

秦伯再次叹气。

看来他还要再帮帮阿止才行啊。

.

直到宫止洗漱过后,躺回到床上睡下,温竹森和秦伯二人才轻声离开了房间。

关上入户门,秦伯站在楼梯口,神神秘秘地对温竹森说道:“温先生,您知道吗,阿止下周过生日的事。”

“啊?”温竹森有些意外地摇摇头,“宫先生的生日吗?”

“对,”秦伯诚恳地看着温竹森,“所以还要拜托温先生……”

能让阿止开心,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秦伯没有把话说完,不过温竹森却明白了。

其实他还有点儿担心秦伯会说出“少爷很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之类的话呢,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人家的少爷笑得开心。

“您放心,我一定会为宫先生准备礼物的。”温竹森郑重道。

虽然不知内情,但他总是觉得,宫先生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风轻云淡,心里一定是有挥之不去的苦痛旧事的。

合该让他快乐一些才是。

秦伯欣慰地点点头:“真是麻烦温先生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温先生也早些休息。”

“您说的哪里话,”温竹森笑着抬手朝秦伯挥了挥,“那您路上注意安全,我会照顾好宫先

() 生的。”

秦伯应了声好,

放心地离开了。

***

在秦伯陪着宫止说话的期间,

鼎鼎已经回到他们俩的房间里睡着了。

Leilani放轻脚步和呼吸声,用眼神警告着自家的三只崽崽,似乎在告诉他们不可以发出声音吵醒鼎鼎,跟Harvey一起从门口到窗口巡视了一番后,便趴在了床边的地毯上,也互相搭着jiojio准备睡了。

温竹森到洗手间摘了隐形眼镜,骤然模糊下来的世界让他恍惚了一下,轻轻靠在门板上,轻阖着眼睛缓了一会儿。

他吃了很多药,喝了不少水,肚子有点胀,这工夫就算躺在床上也睡不着。

倒不如多守宫先生一会儿,等生出困意了再回来睡觉。

温竹森放轻脚步,悄声出了门,用指纹打开了隔壁的房门。

宫止已经睡得很沉了,根本听不到温竹森坐在床边矮凳上的细微窸窣声。

万籁俱寂之时,很容易会让人感到彷徨,让人忍不住想起重重心事。

温竹森也不例外。

原主与宫先生结婚后这短暂的一段时间所挥霍出去的巨款,他不知道何时才能还完;宫先生和主角受的感情究竟发展到了哪一步,现在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有没有因为他突然穿进来而改变了原本的发展;还有……这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问题的身体,也让人压力倍增。

温竹森轻轻叹了口气。

声音又轻又低,却仍旧很难使人忽略。

温竹森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不再继续想那些烦心事,改为思考自己应该送宫先生什么样的生日礼物。

如果……他在宫先生过生日的那天,送宫先生一条金项链或者一对儿金手镯会怎么样?

毕竟宫先生这样志趣高雅的人,是一定没有过穿金戴银的经历的。

可这世界上没有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不喜欢金子,就算有,也只是时候未到。

反正迟早都是会爱上的。

要是在生日的时候收到这些,或许可以给他一些不一样的感受。

……保不准儿宫先生会觉得开心呢。

况且,金子又好看又能升值,比钞票可迷人多了。

想到这里,温竹森突发奇想地想要尝试着测量一下宫止的手腕和脖颈。

他只有十八颗金豆子,找金匠打镯子或者项链的话,是一定要计算好长度和口径的,以免他的金子不够。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温竹森总觉得自己碰到宫止手腕的时候,因睡熟而呼吸有些沉重的男人似乎微微动了动手指。

他匆匆低下头看了看,确认是自己看错了之后,温竹森缓缓松了口气。

吃了安神止痛类的药物,哪里有这么容易醒过来。

全是自己吓自己。

温竹森继续往上摸索。

本以为宫止的手,在养尊处优的环境下,必然是光洁细滑的。

然而触及到宫止虎口处的那道旧伤的瞬间,温竹森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攥了一把,血流停滞,又放开,恢复泵动,紧接着报复性地狠狠跳动了两下。

“……”温竹森难受地闭了闭眼睛。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感觉。

再想起在厨房洗碗池边,宫止搀扶他的那道不容拒绝的力量,温竹森惊奇地发觉自己的心头涌上了两股交织在一起的奇特心境。

心跳也跟着一会儿加速,一会儿减慢,倒像是……糟了,他的心脏该不会出问题了吧。

垂眸缓了半天,温竹森重新抬起手,继续自己方才没有做完的事——

伴随着手腕被人轻而易举地反手钳制住的动作,温竹森霎时间魂飞魄散。

下一秒,他听到了本该已经熟睡的人发出了冷冽的质问:

“你在做什么?”

看着月光下自己落在宫止颈侧边的两只手,温竹森倒吸了一口凉气。

完了,这下解释不清了。

“我要是说……我想给宫先生买条金项链,您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