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什么人去酒吧了吗?”
江时倾脑中划过程砚的脸,知道了他想问什么。
但她什么都没说,而是冷淡的否认了:“没有。”
得到答案,江惟照明显松了口气。
“我听说你病了,要不回家休息几天吧?”他体贴入微的提议,“刚好我这几天有空,你不是喜欢听晚山的雪吗?我带你去看。”
江时倾听得出他的放低姿态,明显是在示好。
可她已经不吃这一套了。
日光从窗外打进来,被雪色反射的有些刺眼,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透着清冷:“你是在关心我,还是想从我嘴里打听什么人?”
电话那端,在江时倾看不到的地方,江惟照皱紧了眉。
他温润的脸庞笼罩了一层阴霾,声音也沉了几分,“倾倾,我只是在关心你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江惟照是何许人也?
她名义上的哥哥,江家唯一的继承人,身份比她这个江家的养女尊贵千万倍。
作为站在金字塔尖的男人,他既不缺权利,也不缺金钱。
当然,更不缺女人。
江时倾曾亲眼见过,那么多的女人追逐他如飞蛾扑火,哪怕最终的结果是自取灭亡都在所不惜。
被他关心,该是多么无上的荣幸。
她想起年少时的自己也是如此,少女怀春,一腔孤勇。
可惜最后的结果不尽人意。
江时倾想着往事,嘴角浮现出的笑意勉强,随后语带讥讽的缓慢出声:“那我谢谢你的关心了,哥。”
最后那声称呼,细听之下明显夹带着别的意思。
江惟照五指收拢攥紧手机,呼吸声重了许多。
“为了他,你跟我疏离了六年!”他冷白色的手背上青筋乍现,“倾倾,都这么久了,难道你心里那口气还没有消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