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棠禁不住郑雅岑顽皮天真的笑语,一回头就扑去抓他,两人在床上玩闹。霍明棠将手伸进郑雅岑的居家裤里,郑雅岑笑着扭动挣扎,但始终被他手臂有力环在身前。郑雅岑带着未褪的笑意回头睨了眼,呼吸也跟他一起乱了,半瞇着眼,隐隐动情。
「轻一点。」郑雅岑粗重喘了下,出声央求,半坐在霍哥怀里把手往后探,摸上男人胯部那包硬热。霍哥扳起他的脸吻住,亲吻间两人调整坐姿,霍哥支起单膝,他撩霍哥上衣把手往衣裤里伸,两人沉溺在湿热煽情的吻,彼此用手抚慰勃发热情的器官。
郑雅岑握住霍哥的性器,本以为跟自己差不多,没想到搓套几下它竟又肿大一圈,而且往深处摸索就知道毛发也比他还浓密,触感挺有趣,比鬍子稍微软韧些,更蓬松的充斥指间。就这样抓套搓磨不久,他的指掌就被对方体液濡溼,他稍微停下亲吻望着霍明棠,对方也深深注视自己。
「你很高兴?」郑雅岑没想到霍哥反应这样激烈,更没料到自己也一样,甚至更亢奋。他顺霍哥兴味的目光往下看,自己这条灰色裤子的裤襠顏色深了一块,顾虑道:「不能弄脏床单,会、会被罚钱。而且……」
「怕被人发现?」霍明棠浅笑,问郑雅岑有没有多带毯子或浴巾,就看青年立刻跳下床去翻找行李,扯出一条雏黄色浴巾铺到床上对他笑得不知死活。
「可以了。」郑雅岑不顾自己衣衫不整,认真铺好浴巾拍拍它说:「继续?」
霍明棠维持原来支单膝的坐姿,胯间大鸟哥哥昂首坐镇,脸上掛着惑人的俊美笑容凝视他。几秒后郑雅岑被看得满脸通红,自己坐到浴巾上又一次轻拍身边空位询问:「你、你不过来?」
霍明棠就爱看他得意洋洋之后那种羞窘无措的模样,他失笑,撑起身靠近,将人搂过来舔了舔唇瓣低声说:「你怎么这样可爱。」
郑雅岑目光闪烁,怎么有种先前的调戏现在都被回敬的感觉。他也偏头往对方嘴巴啄回去,回味似的拿舌尖刷过自己下唇跟嘴角,咂嘴说:「你嘴巴有香香凉凉的味道。」
霍明棠轻笑,在他鼻尖印上轻吻,接着两手揉他圆润的肩头,低头舔他脸侧、耳根、颈侧和锁骨,舌头刷过他乳头时,他敏感得哼声,不过霍明棠没逗留太久,随即埋首在他腿间将快软下去的性器含进口腔。
郑雅岑抖了下,不是说好用手就好?他惊诧彆扭轻推霍哥脑袋,但浑身舒服得发软,使不上力,捨不得推拒,最后变成两手抚摸霍哥柔顺的发丝低吟:「好温暖,霍哥……怎么这样、你怎么能……唔呃、嗯,呼……啊啊,吸轻一点啦。」尾音黏滞低软,像带了些哭腔和鼻音。这滋味酥爽得尾椎骨像要融化一般,他撑开眼皮,视线恰恰落到霍哥好看的背脊,被优美的身形诱得伸手去摸,果然精实健美,手感很好,忍不住揉捏起来。
只不过隔着衣服始终不过癮,郑雅岑乾脆把霍哥的衣物撩起来,掌心推揉滑至霍哥尾椎,抚摸、感受着男人背上的肌骨起伏,尤其那臀部又翘又有肉,性感得让人喷鼻血。他纯粹惊艳得呆住,忽然下身被霍哥使劲吸绞了下,浑身发颤,酥软得躺落到一旁。
霍明棠松口浅笑几声,跟着也呈侧卧拉过郑雅岑的手摆在自己腿间夹蹭,然后自己扒住青年充满弹性而紧实的臀和大腿掐揉,用嘴紧接着方才取悦情人的事。
郑雅岑细弱低吟:「不能那样刮、唔我怕,霍哥不要。霍……」不管他怎么求饶都没用,他感觉被温热湿润的口腔吸含、压榨,没多久在霍哥嘴里射了。然而对方依旧没完没了,还在他大腿内侧啃咬吮囓,或拨开臀瓣轻咬。郑雅岑敏感得哼了几声,怀着报復心态也掰开霍哥大腿把大鸟哥哥含住,只不过它太健硕,顶多含着鸟头教训。
大鸟哥哥兴奋得满头汗,郑雅岑的记忆里自己是头一次尝这滋味,诡异而羞耻,但并不厌恶,反正他不怕霍哥取笑,霍哥不是也吃他的吃得很过癮?他这就是以牙还牙而已。当然他没敢真的拿牙齿恶作剧,而是用唇包覆着将蕈冠忽重忽轻的吞吐磨擦,两手对性器捧握套弄,变着手法刺激。只要一想到要让霍哥感到刺激爽快,然后露出比自己更投入的样子,他就做得越发卖力认真。
霍明棠对郑雅岑的行动颇感诧异,因为他没料到这青年会那么快接受自己,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似乎是确认感情之后,身心也都变得更开放?他感受得到青年很努力取悦自己,大受感动,忍不住停下来拿浴巾一角擦了下嘴,单手撑起身回望。这一眼对他来说颇为衝击,郑雅岑抓握着他勃发的性器含弄,表情过分认真而有点傻懵可爱,也不晓得自己的发梢和嘴角都被体液沾湿,看起来更情色。
霍明棠粗重呼吸,不由得挪开眼,有一瞬间他怕自己失控。缓了半晌再度侧卧,和青年头脚相接的互相抚慰,投入、陶醉的闭眼享受这样亲暱火热的交流。最后郑雅岑嘴巴痠了,霍明棠扶他靠上床头,面对着他跪立自慰,低沉喘吟吼叫,再抓起一旁浴巾盖住下体,把喷薄而出的体液兜住,这浴巾染着他们两人的精华,不復最初洁净无味。
空气瀰漫着甜腻腥气,郑雅岑看霍哥自慰看痴了,他第一次看这个男人动情的模样,原来那么性感好看,让他捨不得眨眼。霍明棠仰首闔眼,在发洩后的馀韵里沉淀情绪,片刻后拉好衣裤将仪容打理整齐,捲好浴巾下床说:「这个我洗完再还你。」
「霍哥。」郑雅岑抱膝坐在床头唤他。
「嗯?再玩我会失控,你乖。」
郑雅岑望着他淡然的表情,热了脸皮跟脖子,嗓音微哑道:「谢谢你。」
霍明棠扬起一抹浅笑,眉眼里盈满温情。他踱近,弯身亲了郑雅岑的发旋说:「没什么好谢的,我想要你,你也想要我,就是这样。之后真的要专心工作了,听话。」
「好啦。」郑雅岑红着脸回话。霍明棠其实很想捏他红通通的脸,或是玩那对染红的耳朵,最后忍住什么也没碰,拿着浴巾赶紧回房。
凌晨时分,副导及场务等人逐一拨了各个房间的电话把大家叫醒,要各组做准备抢时间拍戏。郑雅岑顶着一头染灰的短发被挖醒,头发乱翘变成鸟窝,有人按门铃,他一开房门就衝进来妆发组的组员开始催促,被这阵仗和气氛影响他也跑进浴室洗脸,接着就被他们拉到镜台前坐下化妆、整理发型。
之前没有预告要拍夜戏,郑雅岑太早起,心情低落到怀疑自己是不是低血压,睏得一双眼又要闔上,化妆师立刻出声:「睁开眼,看上面,我要画下眼线囉。」
他们替郑雅岑换了套紫黑色西装,马甲、西裤也都是黑的,脚上的靴裤外头再裹着暗红色皮革护脚套,再别上带有族徽的银色袖釦,披上深色大衣,道具组又在其腰间掛着特製的短枪。枪管下方装载着构造复杂漂亮的金色装置,设定是压缩燃料装置,内部暗藏充满魔法元素的晶体,只在贵族圈流通的随身用品。
一伙人准备好就赶到卫导指定的地点,外面正在飘雪,景物像是洒上一层糖粉。郑雅岑露出惊叹欢喜的表情,回过神发现只有自己兴奋得像个孩子,立刻歛起表情装成熟。有人牵来两匹高大的骏马,一黑一白,看得郑雅岑有点紧张,他之前就为了拍片上过马术课,可是还不算掌握得很好,而且这次的马跟他不熟。
卫导说要拍兰斯和亚彻在森林里的戏,最后要在森林里他们之前勘好的一个景结束,接着还要拍兰斯和蓓儿的戏,情况允许的话接着要拍亚彻、蓓儿兄妹的对手戏。卫圣丰在另一头跟霍明棠交谈,紧接着过来问郑雅岑说:「你这场戏的剧本背了?」
郑雅岑面有难色:「不是很熟,不过──」
「没关係,不必每个字一样,这场重点是感觉对就好。上马,要拍进树林的场景。前面那片草原已经有新积的雪,如果这次没拍好的话,得等雪降到盖过脚印重拍,不行就只能等下次机会。」
「瞭解。」郑雅岑忍不住问导演说:「那万一这次拍不好,之后都没机会呢?」虽然他知道这里冬天常下雪,可是并不会每次情况都一样。
卫圣丰回看他一眼,彷彿他问了一个蠢问题,挑眉吁气:「那当然就算啦。」有些机运可遇不可求,凡事不能勉强,但要是遇上了就得把握,而他要的恰好是这种刚飘雪、万籟俱寂的气氛。
郑雅岑上马握着韁绳深呼吸,再睁开眼的时候他就是亚彻,眼中只有兰斯那句玩笑般的约定。兰斯遭到帝国迫害,而他不惜犯险收留兰斯,兰斯决定四处漂泊,要成为一名义贼,还扬言要他继续帮助自己。他已经为了报恩而收留兰斯一次,因此兰斯告诉他这不是无偿的帮助,兰斯会将偷来的东西交由他处理,销赃变卖,让他抽成。
亚彻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兰斯笑着告诉他说:「因为我们是朋友,我想跟你有联系。」
亚彻还不知道兰斯已经跟蓓儿邂逅,甚至有些曖昧情愫,兰斯接着哄他说:「天亮的时候到树林里那座充满诡异传说的池塘找我吧,如果你找到我,我送你一件信物。找不到的话,就当我们没有默契,从此你可以忘了我。」
「这是你一个人的赌注?」亚彻不解。
「对。」兰斯笑容瀟洒:「赌我跟你当不当得成最好的朋友和伙伴。」
亚彻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他厌倦斗争却又必须不停筹谋才有办法让自己人安生,而兰斯的个性和运途与他截然不同,两者互补,彷彿有命运的牵引。亚彻骑着马进到树林边缘就放了马儿吃草休息,自己提着灯在树林里走。兰斯说的池塘并不远,到那里没什么危险,只是夜路不好走,但他依然不费什么力气就抵达。
那是座很大的池塘,白天会随天空顏色和气候,湖水会有不同顏色变化,水畔林木笔直排开美得像画,一入夜则像另一个世界。月牙的光太微弱,藉着雪花反射出幽微朦胧的淡辉,如果不小心脚下很容易一脚踩进冰冷池水。
不过现在池面凝了一层薄冰,水中央有座小土丘,上面长着小树和其他植披,现在一样覆上薄如糖霜的粉雪。景物变得沧桑、迷幻,亚彻一个人来到池畔佇足良久,几乎都快忘了镜头的存在。
「兰斯那傢伙,哼,果然是开玩笑的吧。」亚彻嘴上埋怨,嘴角却掛着很淡的笑意。他为了兰斯而行动,这让他意识到自己心里是有这个男人的,是朋友或者是麻烦都还难讲,却令人生变得有点意思,因此他其实有点高兴。
树林忽然传出细微动静,就在他身后不远处,他警觉摸到腰间佩枪,拿捏时机旋身举枪,枪口对着眼前望不透的黑暗。那里传来一阵爽朗笑声,兰斯现身走到亚彻提灯照亮的范围,并且拿起掛在颈上像短笛的东西吹气,金色管状物是个小巧精细的机关,表面嵌着繽纷璀璨的宝石。兰斯含住上端细长管径吹气,另一端就冒出许多泡泡。
亚彻愣住,本来对兰斯的举动心存防备,强压着闪躲的本能没避开,没想到迎面扑来的不是什么攻击性魔法或火力,而是大大小小的泡泡。它们在两人之间飘飞,映着幽微迷幻的光彩,将这降下初雪的夜晚变得更浪漫。
「你在做什么?」亚彻皱眉质问。
「别这么严肃啦。你依约定到这里找我了,所以我来给你信物。」兰斯把掛在颈项的那个泡泡製造器取下来,灿笑走近亚彻,改掛在亚彻身上。
亚彻眉心揪得更紧,眼神满是彆扭:「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就是信物?一个玩具?」
兰斯戏謔笑哄:「这可不是普通的玩具。当你拥有它,吹出泡泡,心情会好转。它有我的魔法。以后我们要当一辈子的朋友。」话讲着就朝亚彻勾肩搭背,亚彻别开眼很是无奈,他拿起亚彻胸前的泡泡製造器递到其唇间催促:「为了我们的友谊,吹一下吧。」
「才不要。」
「别害羞嘛。」
「……」亚彻眼神动摇了,他想四下无人,就敷衍一下兰斯吧。真是个愚蠢的夜晚,愚蠢的约定,愚蠢的友谊。然而,不可思议的是,这个愚蠢过火的记忆将在后来的日子里变得闪闪发亮。
兰斯送他的信物上装饰着单翼,而兰斯也有一个相同的东西,上头是另一隻金色羽翼,虽然是玩具,做得特别精緻用心。它是铜镀金,宝石不是被净化过最纯粹的,但做工是出自兰斯最好的手艺,用他炼金术的天赋特地製作,对他们来说都有着特殊意义。
拍完这场戏,他们又补了草原上骑马并行的场景,然后再换兰斯和蓓儿的戏份。郑雅岑跟着导演他们在幕后观看那一男一女对戏,从树林移回城堡,到处都积了一层白雪,唯独蓓儿的花园依旧还有鲜绿的植物及芬芳的花儿。
兰斯跟蓓儿在花园里谈情说爱,郑雅岑就在镜头后面看霍明棠用另一种面貌去追求别人,他看霍哥对别人露出那样温柔深情的神态,就算没有太过火的言行举止,光视线交流都充斥陷入恋情中的气氛,香甜醉人,浪漫甜美,温馨而纯洁。
艾琳将蓓儿詮释得很好,顾盼都是戏,其他工作人员不分男女都为他们着迷。其实那两人是在谈论关于炼金术、机械科学、帝国研究和家族一些冷硬的话题,可是他们散发的气氛就是恋爱气息。
拍完他们之后卫圣丰问郑雅岑对那两人恋爱是什么感想,郑雅岑说:「霍哥很迷人,艾琳也是,换作是我也会很自然因为她的牵引入戏吧。真的、嗯,天使一样的尤物。」
卫圣丰嗤声笑出来,斥他说:「笨蛋,不要对着演你妹的角色发情啦。你要想她是妹妹,妹妹要被拐走了。唔,不然你这么想好了,你把兰斯想成自己的男人,妹妹要拐走自己的男人了。」
郑雅岑瞪大眼看卫导:「噫……」无预警被戳中部分真相了,心情好复杂。
卫圣丰咋舌,摇头笑了笑继续洗脑:「你们不是感情很好的铁哥儿们,你别觉得噁心,就想像一下霍明棠女扮男装,你暗恋他,但他现在要被你妹拐走了。」
「我好乱啊。」
卫导点头,面露悦色拍他肩膀:「乱就好了,下场戏就这么想。记着啊,男人要被自己妹妹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