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见状立刻匆忙走上前,焦急地蹲在桑九池面前问道:“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虽然皮肤不知道什么忽然痊愈了,但昨天的刑罚,对他而言还是造成了伤害吧?
赫尔更加自责,他小心翼翼用毛巾桑九池额头的冷汗,掰开了对方紧紧咬着嘴唇的下巴后将自己的手送了进去,“你要实在想咬东西,就咬的手吧,别再折磨你自己。”
桑九池撑起朦胧的眼睛,他半阖的眼角淡淡扫了赫尔一眼,相当听话地将赫尔的手背咬在了嘴里。
湿热一瞬间传来。
赫尔紧张地望着桑九池,“需要我出门找医生吗,你怎么了?”
桑九池简单地摇摇头,含着手掌的嘴中说话有些含糊,“不用,过一会儿就好了。”
说话间,湿热划过手背。
赫尔已经来不及感受手背上的触感,他眉头皱起,宽阔的肩膀崩紧。
过一会儿就好?
简单地就好像在说“我过一会儿就喝水”一样平淡,是因为习以为常了吗?
所以他以前也经常这样?是老毛病?
在他的印象里,每一次红衣大主教出现的时候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这样站在巅峰的人,背地里竟然时常遭受这种痛苦的折磨吗?
赫尔道:“我现在就去找人进来,他们应该知道怎么帮你。”
桑九池拉住对方的手,“别去。”
赫尔心底闪过心疼,桑九池现在这个样子就好像一只无助的小兽,独自躲在藏阴暗的角落里孤单地舔舐着伤口。
为什么不能去叫人?
难道有什么隐情吗?
这一刻,曾经像纸片人一样单薄的红衣大主教形象一下子裂开,露出了藏在里面的丰富内在。
桑九池不再只是那个目中无人的高贵红衣大主教,他的形象一下子鲜活了。
桑九池的强化还没有结束,痛苦依旧继续着。
赫尔想了想,两只手穿过桑九池的腋下,微微用力就将他抱在了怀里。
两人身体换了个方向,已经变成了赫尔坐在沙发里,桑九池所在他怀里的姿势。
手背依旧被桑九池咬着,赫尔另一只手安抚地轻轻抚摸桑九池的头发和拍打他的后背。
他的小马生病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抱着小马的脑袋轻轻拍打它的脖颈后背安抚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