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中旬,温度已经逼近初冬,学生们偷懒的天性在这种时候暴露无遗。
这几天早读课上总有人陆陆续续地迟到,到了座位上还一脸睡意朦胧的样子。
晓中本身也不是以学习立校的高中,只要学生们不闹出什么大的动静,老师们一般也是闭一只眼睁一只眼,从而导致了迟到现象更加严重。
这天早读,余深惯例在自己座位上看书,周围的座位除了尤三都空了一大片。
没过一会儿,教室门口嘈杂的朗读声忽然夹杂进了别的声音,余深抬头一看,高涵大步走进教室,他的背后是抱着手臂盯着他的高兴健。
高涵的脸色很是难看,他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己座位上走,完全无视了讲台上语文老师的存在。
余深班的语文老师是个连上课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年轻女人,对于高涵掉脸子也没有太大反应,反而朝着高兴健迎了出去。
“贺老师。”高兴健对她皮笑肉不笑地道,“高涵因为有点事所以来晚了,你不会介意吧?”
语文老师客气地摇头:“怎么会呢……”
他们的对话就像风一样断断续续地灌进班上同学的耳朵里,尤三向来耳尖,听了两句就唏嘘道:“好无语啊,巴结高兴健又不会让她的工资多两块钱。”
不过吐槽归吐槽,旧校区的老师微妙地比新校区的老师地位低一些,也是不争的事实。
“高涵也是的,我就回学校几天,他这都是第几次迟到了啊。”尤三刚出院不久,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头上缠着医用纱布没拆下来,说话的时候,纱布也跟着一起摇晃。
余深侧身看了一眼尤三的脑袋,没有说话。
尤三出院之后,第一时间就把自己是被王若兰雇人打伤的信息告诉了他,这件事起初让余深有点意外,因为王若兰毕竟也受了重伤,但仔细一想就清楚了其中关窍。
猎人是只向钱看的群体,想必是王若兰给出的酬金太多,激发了他们贪婪的本性,于是就把祸水反引到了自己头上。
“……还有,态度也变得特别差劲。”尤三还在抱怨高涵,“我跟你说哦,昨天我在楼道碰到高涵,他还跟隔壁班的人差点打起来了。”
余深:“打起来了?”
“对,不过好像是隔壁班的人先过来挑事的,但是高涵当时也很恐怖,是真的吓到我了。”尤三说,“我本来还想叫你过去处理,结果高涵一看到我,就跟瘪了的气球一样,低着头就走了,搞得对面要打他的人都莫名其妙的……”
余深听着尤三喋喋不休,陷入了沉思。从赌命游戏之后高涵就一直在躲着他,这件事即使尤三不说他也能看出来。
“那个……”尤三忽然转了话锋,“我是真的想问,你到底和高涵之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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