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晋远身体僵了僵,忙把视线挪移到手中的文件上,一瞥见扉页上写着著作权三个字时,顿时就怔住了。
刹那间,晋远的眼睛犹如被刺过般发疼,像是为了印证心中所想那般,他极快地翻开后面的文件看了起来,直到看到落款上工工整整地写着他的名字,他那颗心顿时紧缩起来,望向江鹤的眼睛有点发红,哑了哑嗓问他:“你是怎么做到的?”
江鹤见晋远那双刚平静下去又泛红起来的眼睛,指腹在上面轻轻摩挲了一下,声音温和地与他笑说道:“高新羽罪名成立进去了,他团队里的几个人不愿意陪着他坐牢,在拘留所里狗咬狗的闹起来了,我找律师跟他们进行了一场友好的沟通,他们就把这件事都抖了出来。”
“那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地就能拿回来。”著作权一旦打上名字就很难再更改了,何况高新羽做得天衣无缝,一点证据都没有给晋远留下,不然他当初也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江鹤轻笑:“人家也不是傻子任由高新羽拿捏,有两个人手里偷拍着你们当初在地下室里搞创作的视频,虽然模糊,却很清楚的拍出高新羽当年是怎么向你请教的。”
有这些证据在,江鹤能帮晋远拿回语音系统的著作权就简单得多了,而他这段时间所说的忙,也一直在为这件事忙碌。
尽管晋远嘴上说着对语音系统的事不在乎了,可他偶尔想起来心里还是会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毕竟他的初心和一年的心血都在这上面,让他完全不在乎,不可能。而如今江鹤彻底地帮他拔除了这根刺,他的人生就再也没有遗憾了。
晋远指节紧紧地捏着手中的著作权,想说些什么,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好像千言万语都不足以来表达他此刻对江鹤的感情。
他不说话,江鹤却是率先开口问他道:“现在有没有开心一点?”
晋远哭笑不得:“我没有不开心啊。”
江鹤松了一口气,他没怎么哄过人,不知道把晋远惹生气应该怎么哄他才好,只希望他能够开心一点。
对上江鹤深邃而又温柔的眼眸,晋远突然无措起来,他好像一下就哑巴了,明明有太多太多的感动,但却怎么也讲不出来。
江鹤懂了他的神情,笑了笑,牵起他如玉似的指节,慢慢跟他说道:“晋远,我以前没爱过什么人,也没什么人爱过我,所以我可能不太懂怎么去爱一个人。”
“但我知道真心喜欢一个人,就要竭尽所能给他最好的,”江鹤说着将视线挪移到他脸上,“我喜欢你,我就想给你全天下最好的。”
所以你不需要感动,我喜欢你,我就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你只需要好好享受就行了,就像我也同样享受着你曾经默默深爱过我三年一样。
顷刻间,晋远的脑中一阵嗡鸣,过去三年寂静黯淡的暗恋时光都像是有了回应一般,全都在向他发出喜悦的叫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