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止舌尖舔她眼皮,“不下。”
被他亲的水润红肿的唇微微张着,很难不被认作是勾引,安止目光贴在上面许久,此时低头一口咬住她下唇,用牙齿磨着玩儿,唇齿间含糊道:“你跟旁人费心思,还不许我连本带利讨回来了?”
耳畔呼吸渐渐重了,在她肋侧的手热度渐升,胡乱摩挲软肉。
乐则柔心道不好,她刚洗干净澡,可不想再折腾一回了。
于是努力偏头把自己往外撕了撕,安止追回去,被乐则柔手掌抵住嘴唇。
“咱们好好说会儿话。”
安止明显不想说话,他唇舌慢慢蹭过她耳后和颈侧,自顾自在方才的深红浅紫印记上覆盖一层湿漉漉的吻。
乐则柔没话找话努力分散他注意力,“其实我这几天看着她玩儿,就想要是咱俩早点儿退了,领个孩子满处玩儿。是不是也挺好的?”
安止觉得不好,抬头认真说:“我不要有别人。”
乐则柔拿他没办法,“好好好,到时候令姐儿也大了,就你和我两个出去。”
安止满意地点点头,继续俯身自寻欢乐。
乐则柔倒是说着说着真的有点儿动心了。
“想什么时候睡,什么时候睡,想什么时候起什么时候起。不用管什么朝堂啊乐家啊乱七八糟事儿,想干嘛干嘛。”
“洛阳牡丹好看,漠北牛羊肉正宗,咱们南南北北随意溜达,说不定还可以出海去落桑暹罗看看,多好啊。”
她想的入神,以至于没察觉到安止已经停了动作。
昏昏灯烛在罗帐外燃着,摇进幽暗的光,安止静静地端详乐则柔神色,眼睛亮的出奇,其中向往不似作伪。
六夫人的去世对她的打击显然比他预计的还要大,以至于她的心气都变了很多,过了好几年又提起退隐。
但这不是坏事儿。
他说:“你要是想退,我随时都能走。”
他的事情立刻就可以收尾,只等乐则柔的态度。
他比乐则柔更想脱身。
乐则柔低低地笑了。
她没想到他答应得这样痛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这么久,仍然毫不恋栈,说放下就能放下。
“好歹等孩子大一点吧。”
她搂过他脖颈,嘴唇主动贴了他嘴唇一下,“等她十八岁,或者成婚那天。咱们既然过继了,就得好好养她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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