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则柔蓦地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你不要欺负我了好不好?”
安止拨开她的手,偏头嗤笑一声,“欺负?这算什么欺负。你听都听不得,日后受得了?”
“我只受不了你自贬,谁都不能说你,你自己也不成。”
乐则柔都要哭了,她踮脚抱住安止肩膀与他交颈相拥,在他耳边说:“安止,我们好好说话行不行,我嫁你,你心里明明是欢喜的啊。”
“你我成婚本就不干旁人的事,你我欢喜就足够了。”
“旁人怎么看我们,怎么看我,我不在乎,安止,我真的不在乎,他们和我没关系的,他们怕我,也不敢说到我眼前。我只在乎你,不在乎他们。”
安止笑了,“你不在乎?”
乐则柔立刻松开双臂,看着他眼睛急急地点头说:“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
虚伪的笑意倏忽消失,安止咬肌紧绷,额头浮现青筋,他深深地看着她,“我在乎。”
乐则柔怔住了。
安止没说话。
她几经生死有了今日,一时不理智自毁想什么成亲,把自己放在火堆上烤,他不能跟着一起发疯,眼睁睁看她毁了自己。
他闭上眼睛,仰头长吁了一口气,再睁眼看向乐则柔时已然平静,“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处理干净。”
乐则柔不愿“处理”,试图反驳,“皇帝已经要赐婚了,他这念头一起,你怎么消下去……”
“你不用管。”
“……我留着他还有用,你现在不能杀他。”
“我自有办法,不弄死就是。”
乐则柔噎了一下,嗫嚅道:“现在我已经造好势了,你这样不就白瞎我之前的水磨工夫了嘛,是吧。”
她还敢说造好势了,安止眉心拧成一个死结,掐出红痕。
他一摆手彻底制止乐则柔的话,冷道:“总之这件事绝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说着就转身往外走。
硬的像石头一样的话几次三番砸过来,再加上转身离去的态度,乐则柔一下冷了脸。
她也不留安止,对着他的背影曼声道:“那你信不信,即使皇帝不赐婚,我也能逼你娶我。”
“比如编点儿故事,同进同出,深夜造访,大家最喜欢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