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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敲骨吸髓赶尽杀绝有用也行,关键扒了皮也也变不出税银,您要的是钱,又不是命。”

全不是蠢人,一说就能明白,照她这么说,将丁税直接归入田税确实是好办法。

但是,这法子现在看来并不现实。

正康帝思索着,安止已经替他讲出来,“此法不可行,至少眼下不行。

一来国库本就入不敷出,倘若此时取消丁税,无疑雪上加霜。

二来,将丁税摊并入田亩,先要知道全国人丁几何,田亩几何,才好分摊。”

他轻嗤一声,偌大雅间里格外清晰,“眼前摸黑就敢大谈变法,纸上谈兵而已,七姑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

二人之间关系已经维持不住表皮的体面,正康帝终于舒心些。他赞同地微微颔首,全然没注意到高隐垂头忍笑忍得肩膀发抖

这边乐则柔被明嘲了也不恼,她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挑眉看安止,用一种荒唐的语气问:“不是,你现在收的上来多少税呀?”

“就算不改章程,国库不也照样空着呢吗?别说什么国库入不敷出的漂亮话,今年到现在根本就没收上来税,不,有几万两银子入账。

再说了,征税征税,征来征去都便宜中间官员盘剥了,收一钱银子损百姓一两性命。

当然了,要是说谁有什么别的好主意能充盈国库,我洗耳恭听。”

半笑不笑的神情却在说,没主意就闭嘴。

“你——”

安止被硬钉子噎得够呛,无形耳光更扇得正康帝脸上火辣辣疼。更难堪的是,他们反驳不了乐则柔。

半晌,正康帝给了面容青白的安止一个眼色,让他闭嘴冷静下来。

“不过,”乐则柔从碟子里拈了个蜜饯吃,和缓了语气诚恳道:“安公公问具体人丁几何田亩几何的确有理,但也不难办,漠北江南全国寻几个县城,大概来算就是。且改赋税以抚民安生为要,藏富于民才是正理,锱铢必较反倒落了下乘。至于充盈国库,还有别的法子。”

“这就是说到第二条了——兴工商。”

其实兴工商比改赋税更让人难以接受,光看正康帝和高隐就知道了,一个皱眉一个叹气。

两人绝非见识浅薄之辈,高隐更是走一步看透路的老狐狸,尚且对商人如此抵触。

可想而知,真正“兴工商”阻力会有多大。

乐则柔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徐徐道:“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但商人才是一本百利的行当。”

“如果陛下能松开士农工商的约束,商业繁盛,那比土里刨出来的赋税可要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