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让乐则柔拿出凭据来,但看见乐则柔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由打了个寒噤,只能勉强道:“七姑记错了吧,十三怎么会……”
乐则柔唔了一声,摇摇头,“记错了吗?我得想想。”
四夫人见此还有什么不懂的,她僵硬的脸堆出笑来,“那你想着,我先领着这些孩子回去了,出来玩儿半天也该念书了。”几乎是落荒而逃。
四夫人慌慌张张离开,连送都追不上送她。乐则柔大笑,却见六夫人却愁眉不展。
她想想最近有什么难办的事儿,过了一圈也没想出来,只好问,“母亲可有什么烦难?”
“我只觉得自己没用,”六夫人苦笑了一下,“人家女儿这么大的时候只想着绣嫁妆,你却……”
她想保护女儿,却发现女儿早已经能撑住这个家,而她也没有保护女儿的能力。
“母亲快别这么说,”乐则柔扑过去揽住六夫人脖子,笑嘻嘻的,“要是没有您平日照料后院打理往来人情,女儿早就累死了。
我也愿意这么过,比起嫁人之后打理小妾侍奉婆婆应付丈夫舒服多了,辛苦些就辛苦些,活的痛快!”
六夫人刮刮她鼻子,让小冤家起来,压着她一把老腰了。
她没看见女儿紧握的拳头。
他们不该给母亲添堵。
没过几日,乐家几房都遇上些小麻烦,或者少爷大手笔买假古玩,或者铺子做生意被人坑。
还有外室抱着玉雪可爱小儿子找上门来认祖归宗的,据说那位叔父被妻子登时骂了个狗血淋头,脸也抓花了,“你想让我儿子被克死了,好让这贱人的儿子当少爷不成!”好一番鸡飞蛋打。
谁都知道这是乐则柔的警告,各自安分了一段时间。
太夫人把乐则柔叫去想骂她,但她说还要办祖父交待的事,急着给周家银子,太夫人只能憋气让她回去。
“我怎么就没早掐死她!”太夫人拄着拐杖恨恨地骂,家门不幸,出了这样一个怪物。
这是后话不提。
……
“七姑,安公公并不在江宁。”
乐则柔这几天一直为安止的事儿悬心,那天半夜太过诡异,如今人不在江宁,她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
“能去哪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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