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你骂我就行了,你不能冤枉了文姐姐,文姐姐是我追了好久才同意和我在一起的,况且我也成年了。”
他说完对文溪介绍,“穿短袖那个是村长,穿衬衣那个是我们村的书记。”
文溪点点头,对着长相精明的村长和一脸严肃的书记问了声好。
她嘴角一扬,神情高贵似千金,看着黄金花不屑道:“首先,我不是老师编制,我是代班懂吗?我甚至没有和学校签过合同,连工资也没有,你呢随便地方去告,去上访去举报随便你!其次,我和谁谈恋爱你管得着吗?最后,你和乌大光刚才都对我进行了污蔑和造谣,我有起诉你们的权利,当时我脖子上的掐痕和被撕碎的上衣都可以证明我是被强迫的,法医也对指痕进行了鉴定,和乌有良手指一致。如果你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和我的律师谈!”
村长眉头一跳,这件事他当派出所长的堂兄已经和他通过气了,听说这个文溪的代表律师是北京大律所里面的合伙人,市里边司法系统里全是他的同学,一看就是不能惹的那种人。
总之就是一句话,这件事情他最好不要沾惹,容易惹一身腥臊。
他对着乌大光摇了摇头,“大光,有良那个事情从长计议,你不能冤枉人家文老师。”
乌大光有点傻眼,这个结拜兄弟怎么不向着他了?
乌有君忽然大声问:“大伯,乌有良是你的亲儿子,谁打的他你这么关心,那爷爷就不是你的亲爹了吗?为何当初你不像如今一样为爷爷寻找打死他的真凶?!”
男孩的话掷地有声,一字一句皆是拷问。
文溪惊讶的侧目望向抿着嘴的男孩,“你爷爷是被人杀死的?”
乌有君苦笑道:“大概率吧。”
乌大光心中一惊,乌有君想干什么?!他看见村委书记一脸探究地看着自己。
他慌乱骂道:“乌有君你扯你爷爷干什么,那明明是意外!”
文溪忽然想到了乌有君以前的一句话。
文老师,在我们这种小地方,有时候真的会是没有王法,如果你受了委屈,就只能接受,或者是——忍受……
她问道:“你爷爷火化了吗?”
乌有君摇摇头,“自己家的坟地,没有火化。”
文溪大声道:“村长,书记,麻烦您二位,等下我会报警找法医来,乌有君申请要开棺验尸。”
乌大光大声呵斥乌有君,“死孩子,你爷爷已经入土为安了,你想弄得他死了也不安宁吗?那是我亲爹,我不同意开棺!”
文溪冷笑着给陈宇打了电话,快速说了经过。
她目光炯炯看向乌有君,乌有君也双眼清亮地看向她。
然后,他平静地和村委书记说:“书记,我要开棺。”
村委书记看了一眼冒汗的村长,点了点头,“好。”
乌大光和黄金花闻声委顿在地。
他们明明是来威胁小贱人的,怎么最后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