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随手一扔,丢到一边,露出伤痕累累的精瘦腰身,染了血的纱布缠了几圈,勾勒出起伏的腹肌,倒是平添了几分病娇少年的破碎感,能勾人,也能叫人心疼。
他对着镜子扭动腰身,像是在审视身上的大小伤口,隐约的倒三角身材已初具规模。
秦吟却不吃这套,对他的自说自话很不爽:“你那儿没浴室么?”
周京洄充耳不闻,转过身对着秦吟坏笑,下一秒毫不顾忌地开始脱裤子。
秦吟只能背过身去:“你身上还有伤,按道理不能碰水。”
“无所谓,想洗就洗,不然以前我天天被他打,难道等到人臭了也不洗?”周京洄懒懒应着,弯腰带动了伤口拉扯,痛意散至全身,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习以为常的姿态。
秦吟不管他了,带上门,坐回病床,听着里头哗哗的水声心烦意乱。
为了让周聿文不能翻身,她居然连自己最排斥厌恶的事都忍了,不仅要被男人近身,还要和这对父子分别有肢体接触,这当真是比死还难受。
她只能劝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报仇,明明自己连死都不怕了,还怕这些。
*
浴室里只剩下周京洄一人,他按惯例开的是冷水,顺着头顶浇透脚跟,身上粘稠的汗是冲干净了,却依旧驱不散下边硬着的东西。
他往下瞥了眼,想凭意念抵抗,但那玩意却堂而皇之翘地更高。
自青春期开始,他也有过几次晨起自己解决的时候,仅限于解决,不带感情,就像完成任务,射出来完事。
最近不过和秦吟见了几次,脑中对她的幻想却怎么都停不下来了,还都是色令智昏的那种画面。
他本以为自己被所处的环境糟践久了,只要不被药物控制,大概也能骚话连篇,过脑就忘。
但冲了把凉,下腹充血,硬硕的玩意依旧没下去。
他很无奈,闭上眼,伸手握住,想快点解决,但指尖刚触及茎身,脑中就自动开始放映秦吟的一颦一笑。
随着手速加快,她的笑变成娇喘和呻吟,和他在被药物控制时候梦到的画面一般无二。
她在自己身下一遍遍地求着他干她,说她好湿,好想要......
他在半恐惧半沉溺的诡异节奏下,射了一手。
跟平时的感觉不一样,明明射完了,还软不下去,那股想射进她体内的火劲始终散不去。
胸腔里起伏的占有欲和嫉妒感作祟,像条急于冒头的蛇,疯狂吐着信子。
他突然冒出个极其突兀的念头,那就是绝对不能让周聿文再碰秦吟,一想到她的唇和身体会被周聿文玷污,他就像发了疯似的怒火中烧。
这时候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是秦吟的声音:“还没洗好?一会儿你爸该来了,赶紧回去。”
周京洄擦了把脸,镜子里的眉眼都冷了,直接锁上门:“不回去,有本事他就弄死我。”
门外的秦吟无语透了,真不知道这小屁孩又在闹什么别扭,刚不是还说得好好的顺其自然。
有时候觉得这小子还有点聪明,但大多数时候都恨不能弄死他。
“周京洄!”她咬牙切齿地喊他的名字。
周京洄站在镜子前吹着口哨,半点没理她的意思。
秦吟不敢大骂出声,烟又不在手边,情绪无处宣泄,只能来回踱步。
周京洄像是猜到了她的急躁,淡定地告诉她:“放心,我把自己病房浴室的淋浴开关弄坏了才过来的,他暂时找不到你的错处。”
秦吟停下脚步,对着空气挥了两拳。
早晚让这小子全都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