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约会在傍晚,与入夜的微风一同出发前,我给了她一件和我身上那件相似的短裙,她的衣柜里几乎没几件这种不方便运动的服装。让她穿上时,她困惑地问我为什么要穿得这么漂亮,我只是让她耐心等待。
约会的起点在学校上周才正式完工的新图书馆,据说造价极高,建筑设计与其中的设备都很高档,陆家豪说想一起去里面逛一圈。两人约好在一楼正门口见面。
我将魏佳宁送至图书馆附近,让她自己走完剩下的路。我只在他们背对着我走进玻璃感应门之后,才隔着约莫二十米,不慌不忙迈出腿跟上。
毕竟是在一起两年多的情侣,我可以看出魏佳宁的肢体已经适应陆家豪站在她旁边,两人交谈虽说不上热切,但也称得上流畅自然;陆家豪比魏佳宁还要高上一截,只看背影,任何人都会作出这对男女在恋爱的推测。
多般配啊。
我的手指拨弄着挎包的牛皮肩带。
上了大理石纹路瓷砖铺就的宽阔阶梯,两人靠在二楼的玻璃栈台处俯视一楼大厅。
我倚在魏佳宁身后不远处的石柱边,没有人注意到我,我支着耳朵,让入耳的交谈声尽量清晰。
“……大一的时候我们经常一起去老图书馆,记得吗,刚入学的时候我们还像高中生一样,空出来的时间不学习就会有罪恶感。”
“嗯,老图书馆有一股很好闻的墨水味……”
面前经过一个陌生女生,暂时遮挡了我的视线。她擦得锃亮过头的皮鞋吸引了我两秒的目光,向下望去的同时,我看到自己挎包的肩带根部被自己的指甲掐出了一道无法抹平的痕迹。
忍不住在意,无法不在意。心里有一种涩麻的滋味,有一种微妙的闷痛。明知面前这个女人已经完完全全属于我,可看见她和名义上的男友这样熟络地交谈,还是想立刻把她按倒,把她的衣服撕烂,把她肏得求饶,嘴里只能不停呢喃我的名字。
从血腥的幻想中回过神来时,两人已经肩并肩走向最大的藏书区。
带着不太平稳的呼吸,我快步跟上。
两人在入口处说了点什么后便分头走向不同的区域。我走在魏佳宁身后,直到陆家豪的目光无法再触及她时,一把圈住她的腰。
她先是吓得浑身一僵,接着松弛下来,手覆上我的手。
我们站在一块没什么人来的的藏书区边缘,里面连灯都没开,空调的冷气也弱得可怜。大量贮存于此的纸张让空气极度干燥,燥热的空气中我频繁地吞咽唾液。
周围没什么人,魏佳宁背对着我小声说:“怎么了,雪寒?”
我拉起她的手,将她拽进无人的藏书区深处。
砰的一下将她按到红色历史书架上,我撩起她的上衣,将文胸推至颈下,蹂躏她的胸。
“跟他聊天聊得开心吗?”我动作比往日粗鲁许多。
她低着头忍耐着,在喘息的间隙中艰难回答,“只是尽量接话。”
“你跟他看起来挺配。”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我不知道自己表情究竟有多狰狞。
“如果主人不喜欢我跟他在一起,我们现在就离开好不好?”
她捧住我的头,抚摸我的头发,征询我的意见,语气是尽了全力的安抚。
“他那么高,生殖器应该也不小吧。如果他也能做你的主人,你选我做什么呢?”
我探进她的裙子,手指隔着棉质内裤轻擦中央那条温热潮湿的凹陷。
她一边喘一边本能地否认,“不是,不是的,不是这样……”
“你本来是他的女朋友,不是吗?我强奸你,你就爱上我了。那假如有一个比我更好的人把你再强奸一遍,你立刻就跟她跑了,对吧?”
手指挑开她的内裤,摩擦她已经湿润的软肉。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我并不那么享受伤害她,一直以来我对她的虐待都是点到即止,目的只是为了更好地掌控她。只有今天,这样莫名升起的暴戾从我的胸腔横冲直撞地一路抵达声带,以毫无意义的方式伤人至深。我知道今天我说的话过火了,可我忍不住。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失控了,以发火的形式如实道出我的不安,暴露我的脆弱,做了一回自己最鄙夷的冲动的愣头青。
“我不是因为你强奸我才喜欢你的……”我听见委屈被她摁在喉咙深处,“也不会再有比你好的人,你是最好的……唔嗯……对不起,对不起我让你有这样的想法,我活该。”
“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凭什么说我是最好?”我掀起自己的裙摆,露出远端束在腰上的那根东西。松开卡扣,我将其释放出来,垂在我的裙下,“看看我带来了什么……我们之间除了做爱还剩别的任何东西吗?”
她拧着眉望我,眼里是快要溢出来的着急,几度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我出于不安感释放出的恶意正将她逼至崩溃边缘。
“对不起,对不起……主人惩罚我吧,主人你操我,”几乎是语无伦次地抱住我,她的手伸到我的裆下,握着我的假阴茎就要往她的下身塞,“我不知道怎么证明我的感情,对不起……可我真的是真心的。”
我强行推开她,与她拉开距离,打断了她的动作。她呆在原地的模样像个被雨淋湿却回不了家的小孩。
“你可以去找别人解决,并不是非我不可。你男朋友就在外面,让他来操你。”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没有男朋友,我只有主人,”她牵着我的裙摆,“只有主人可以操我。主人我不去约会了好不好,主人我们回家好不好,主人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祈求我的模样那么卑微,每一句话,都是被扔出家门后的小狗爪子在木门上抓出的吱吱声,力道一次次变小,却在门内的人心上划拉出一道比一道深的血痕;可看见她以低贱到秽土中的姿态一次次撕开自己的胸口,向我展示她带着血的忠诚,我心上的伤口又涌出快乐的泪。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我心里同时泛起伤心和开心两种情绪?
这不是我,你把我弄坏了,魏佳宁。
虚握住她的脖子,我没能忍住,拨开她的内裤插入了她,开始发了狠地顶她。她的牙齿深陷下唇艰难拦住所有声音,双手钳着身后的书架,勉强固定住乱晃的身体,胸脯因为缺氧频繁起伏;双腿软下来,两边膝盖因快感而向内扣,裙摆勉强消解了我击打她的肉体发出的碰撞声。不经意间我对上她的眼神,好像要被其中的纵容与眷恋淹没。尽管这是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图书馆,她仍然像这段时间一直做的那样,对我有求必应,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她在忙什么,只要我开了头,她就一定会张开双腿为即将到来的性交过程做好准备。
我的好玩具,好宠物,好奴隶……我怎么可能放手?我只能是你唯一的主人,你和外界的每一次连接,都必须通过我。
“……这是我第一次尝试一对一的关系,别让我失望。”揪着她的衣领,自尊心让我竟不能在说这句话时直视她。
她环抱住我,低头轻啄了一下我的嘴唇。
“我不会的,谢谢主人。”
站着的姿势让她将阴道夹得更窄,我每一次进出都感受到比以前更大的阻力,她似乎也因此变得更加敏感,我只插了她几分钟,她的腿便已经开始打颤,身体止不住地往下掉,每一道呼吸都又长又乱,只能借我每一次顶弄她的力量堪堪维持站立的状态。
我抓住她身后书架的边缘,将她紧紧压在那一排排崭新的历史书上固定住她,方便我加大贯穿她的力道,快感让她瞳孔扩大,射入她眼中的光线骤然增多,她不得不闭上眼。
就在此刻,身后约莫十几排书架处传来身下这人绝不陌生的声音。
“小宁,你在那边吗?”
眼皮猛地睁开,惊惧让她肾上腺素喷发,肌肉瞬间绷紧,我感到进出的阻力再次加码,而她身体骤然升高的震颤频率也清晰地向我提供着反馈,这位男友的出现,意外给她的快感迭加了又一个数量级。
“原来他叫你小宁啊…”我贴近她的耳边用气音说着,心中的不快让我胯上抽插的速度登时加快,“我们就这样一直做吧,做到他找过来,让他看看我是怎么操他的小宁的。”每说到小宁二字,我都忍不住用上最讥讽的语气,“他的女朋友小宁,每天不穿衣服在我的卧室,跪着叫我主人,求我把手指放进她的下体;他一直想操的小宁,最喜欢我戴那根她阴道快塞不下的粗大阴茎,抱着她操她,一边干她一边吻她,只要不到十分钟就会喷得满床是水;他以为是正常人的小宁,无数次爬上我的床用舌头舔我,告诉我我床技有多好,有多喜欢被我上,有多感谢我那晚强上了她……”
魏佳宁环住我的脖子,无助地抽搐起来,双腿彻底瘫软,身体像滩烂泥浇在我肩上。
“呀……我又把他的小宁操高潮了呢。”我的齿尖蹭过她的耳垂。
“……我不是他的,”她甚至不需要刻意压低声音,气息弱得像缕烟,“我是……我是主人的,我是江雪寒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显然听到这边有些动静了。
“小宁?”
从她拧得渐紧的秀气眉头我看出她愈发焦急,可却不催我,似乎已经做好了自己在书架间被我干得近乎瘫倒的模样被男友目睹的心理准备。
“你不催我走吗,不怕他看见你这样?”
她用额头蹭了蹭我的相同部位,“我不在乎他…只要主人开心,我能接受。”
“呵,我可舍不得。”
按住她的胸脯,我抽出埋在她下身的阴茎,发出一阵水声,弄得她轻哼。
“最好记住你说的话,你是我的。只有我。”
带着仍在向下滴落粘稠液体的尖端,我抚平两人相似的裙摆,在陆家豪看见我前的最后一瞬间,消失在书架另一端的走廊。
逛完图书馆,已经是接近晚饭的点,陆家豪带着魏佳宁去了城中心新开的一家餐厅。
餐厅装潢较为高档,应该是卖点之一,暖黄的灯光同时提点了食欲和情趣,一处适合拍照的绝佳约会地点。
两人点的餐上得差不多后,我才慢条斯理地迈进门,点了一份我知道我几乎一口都不会吃的甜点,坐到陆家豪右后方的一张单人圆桌上。
进入她视野的第一秒,魏佳宁就和我对上眼神,棕色的虹膜在灯下宝石般熠熠生辉。
她尝试挪开,不想对面的陆家豪发现我坐在他身后,可她的注视自我出现开始,便一直在陆家豪的右肩上徘徊,箭一般射过他的耳畔,笼罩我。
甜点都是预制品,上得很快。
我挖起一小块,送进嘴里,恰逢她那锁链一般的眼神又缠绕回来,我盯着她,舔舐我沾上奶油的下嘴唇,软肉与同样温润的牛奶脂肪交融,舌尖难分彼此,唇上留下淡白色水痕。
她呆在原地,切牛排的手也顿住了。
“怎么了?”陆家豪正准备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她几乎是受了惊吓般地往他嘴里喂了一块牛肉,立刻制止了他。
陆家豪笑着低头,沉浸在情侣喂食的氛围里,动作轻快地切着盘子里的食物,似乎准备回赠。
这个间隙,魏佳宁再次看了过来,我认得这种眼神,简直再熟悉不过。每次她脱我衣服,眼睛都这样望我,流转如水波,燃动如烈焰。
我缓缓打开双腿。
来之前,我褪去了裙子下所有穿着。
我知道,她什么都看得见。
她的胸膛停止了起伏。
陆家豪切好了手里的食物向她递去,她看了一眼那团粉红的肉类,没有立刻张嘴。
吃。
我做着嘴型。
她含住那块肉的一瞬间,我的手顺着腹线向下滑去,抵达我已经有些湿润的穴口,中指干净利落地插了进去。
耳道中传来下身发出的微妙声响。
她的眼睛再也无法从面前人的右耳边挪开。
我抽出手,舔了舔指尖上晶莹的液体,咸腥刺激的味道竟与奶油的香醇浓郁意外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