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很平静,却能听出轻狂与势在必得。仿佛在说,他上了就是他的。
像个强盗。
沈千橙一点也不反感,反而心跳怦怦。
秦则崇回来直接上的楼,衣服也没有换,她着他矜贵冷傲的模样,恍然间想起他告白那次,也是如此,忍不住唇角弯了起来:"哪有你这样比喻的。"
秦则崇挑眉,“有什么问题?”
沈千橙说:"秦狐狸,你弄清楚,你是暗恋,说得好像我这五年一直是你女朋,谁家暗恋者这么狂,独你一个。"
秦则崇倾身靠近,周身的晨露被卧室烘净,音色低沉:"谁家暗恋者能直接把人娶回家。"
沈千橙无言以对。
这男人还在这骄傲起来了。
当然,自己这么优秀,他骄傲是应该的。
"怎么不说了?"秦则崇捏捏她脸,不知为何,总觉得越来越好捏,他时常克制不住。
沈千橙说:“你总捏我。”
秦则崇笑了声:"你也可以捏我。"
"你也不,你有我这么嫩吗。"沈千橙嗔了句,"你这个人,怎么有时候这么无赖。"
"哪有,我碰自己的老婆怎么算。"
秦则崇敷衍地反驳。
沈千橙忍耐不住好奇心,追问:"秦狐狸,你说说,你怎么喜欢上我的在哪儿喜欢上的,哪月哪日?"
网上说再多,也不如本人亲口回应。
秦则崇盯住她,"这么好奇?"
沈千橙点头。
秦则崇偏偏吊她的胃口,"我回来还没休息。"
他慢条斯理地解扣子,沈千橙的脑袋里冒出一个问号:"你坐私人飞机还要休息什么,飞机上没休息吗?"
男人起身往洗手间走,漫不经心的话由远及近:"秦太太真霸道,多休息一刻也不行?"
""
沈千橙气恼,这是该休息的时候吗,他就是故意的。
她了眼时间,忙下床去洗漱,又一边打电话给顾盼:"顾姐,我今天有事,可以请你代个班吗?"
如果不行,就只能去上班了。
顾盼自从有了女儿后,每天睡得特别早,醒得也早,经常天天不用播闻也去沈千橙直播。
所以她才这个时间点打电话过去。
顾盼这会儿正在喂女儿喝奶,她这段时间播闻的次数不多,有放权给沈千橙的意思,也有沈千橙能提高收视率的原因。
闻言,她笑道:"行啊,闻稿在你办公室?"
做闻主持的,丝毫不怕临场。
沈千橙松口气,嘴巴甜甜:"在,小茶那儿有钥匙,等明天我请你吃饭。"
顾盼说:"吃饭就不用了,你要是能跟我说说你和秦总的缘分,我还是很感兴的"
挂断电话后,沈千橙立刻漱了口,整个人支楞起来,走近浴室,借着磨砂玻璃还能见秦则崇的身影。
应该和酒店学习,直接用玻璃才对。
沈千橙神色如常地想着,丝毫没慢,一把推开门,热水烘出的水汽与雾扑面而来,潮热难挡。
"秦狐狸"
朦胧的视线里,逐渐清晰,男人的身体线条,乃至该的,不该的,都鲜活地在她眼前。
沈千橙准备逼问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无他,美男出浴太诱人。
秦则崇站在她的目光注视下,隔着水汽,轻飘飘的眼神过来:"你要鸳鸯浴?"
沈千橙想也不想拒绝。
秦则崇神色自若,"出去记得带上门。"
沈千橙倚着门边,理直气壮地打量他的身体:"我是你老婆,凭什么要走。"
秦则崇将额前的湿发捋起,恣意中带着漫不经心,显得那张脸格外地妖孽。
"你今天不用上班?"他问。
沈千橙下巴轻抬,哼道:"不用。"
下一秒,她直接被男人拉进了浴室里,他另一只搭在开关上的手同时按住,水流顿时消失。
沈千橙毫无准备,撞进他怀里,磁沉的声音自头顶落下:"不用上班还在我面前晃悠。"
他身上烫得厉害,也潮湿。
她没淋水,但和他一贴上,单薄的丝绸睡裙便湿了,紧紧贴着玲珑有致的身躯。
沈千橙终于回神,"你早上就发情?"
秦则崇不疾不徐道:"要不然,你可以告诉我晨勃为什么叫晨勃么?"
"你是怎么面无表情说出这句话的?"
简直胡说道,就刚刚才勃的!
狐狸精变泰迪狗,她两眼就忍不住了。
秦则崇轻笑声,慢悠悠地语速:"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性羞耻不可取。"
他她眼眸睁大,无话可说的样子,又面色微醺色,掌心抚着她的脸,覆上她的唇。
他的唇也是热的,迟迟没有深入,只是游移着,像是品够了,才终于大掌托住她的脑后,更烫的热息在唇齿间相依。
沈千橙本想抓着他的衣服,手摸上去,后知后觉,这男人洗澡没有穿衣服,她的触碰倒像是在撩拨他。
这个吻格外长,从绵长至热烈,又回归温柔。
她明明到,他那双桃花眼里的情欲毫无遮掩,但却丝毫没有对她做什么。
沈千橙骗他:"我没刷牙。"
"没尝出来。"秦则崇眼睛一弯,"夫妻之间,不用在意。"
他拍了拍她的发顶,语气有些轻佻:"不过,你在意这些,说明你喜欢我。"
沈千橙眨眼,"你说废话。"
她对他要是没好感,早踹了他。
沈千橙喘了几秒,盯他半天,捧住他的脸,啄了一下:"你这里的水雾,像不像领证那天的雾。"
"我那天一到你,就决定和你结婚,我都告诉你了,你就告诉我,你怎么喜欢上我的。"
她又贴着他的胸膛撒娇,甜甜腻腻的嗓音。
"秦狐狸,好狐狸~"
到底谁才是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