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唤枝微微摇头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再去想就会忍不住插手,可陛下不许。
古乐问:“沙斋她真的敢去?”
“她什么都没了,还怕什么?”
韩唤枝上了那辆黑色马车:“我要随陛下去桦梨围场,长安城里的事你们几个斟酌着办,但记住一点,沈冷那边的事你不要去管。”
古乐点头:“属下记住了。”
他去管,就会乱。
书院不远处有座酒楼在长安城里名气很大,酒楼的东主很神秘,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来头必然不小,前几年的时候有个书院的弟子一身是血拎着人头进来订饭,顺天府没管,刑部没管。
就算是经常来这酒楼里吃饭的人也没几个见到过东主,有传闻说他是都城暗道里一手遮天的大人物。
叶流云自然知道这些传闻,可他有什么需要在意的?
开这家酒楼只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因为他好吃,而且吃的必须精致,他对食物非常的挑剔,在长安城里找不到一家酒楼能满意,所以就自己开一家。
第二,是因为方便见人。
他总不能经常去雁塔书院,就只好以这样的方式请那位同样好吃的老院长过来。
老院长好吃出了名,朝廷内外无人不知。
包房里,老院长只顾着吃,似乎雁塔书院的厨师委屈了他一样,这么大年纪了饭量却一点都没有减,况且老院长从来都不是一个虚伪的人,他当然可以吃的很斯文,雁塔书院里的斯文都是他教的,可他不喜欢,吃就要有个吃的样子,现在太多的饭局都不是为了吃而凑在一起。
“你怎么不吃?”
老院长问。
叶流云回答:“这是我家的。”
老院长停了一下:“你在炫耀?”
叶流云摇头:“院长不替我心疼,我得替自己心疼。”
老院长白了他一眼:“只是来提醒你自己小心些,不要觉得那些人最近被打压的狠了已经无计可施,他们手里的牌并不少。”
叶流云道:“那是我们的失职,陛下当年让我处理都城暗道,就是不想让他们手里还有什么牌可打,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道上,牌都在陛下手里。”
老院长终于觉得再吃下去可能会出问题,于是停下筷子:“所以他们才会想着,夺回来一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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