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梧回想起柳应渠磨着他的后颈,呼吸铺洒在他的脖颈上,还带着沙哑的嗓音在唱。
完全就是魔音入耳。
沈清梧的耳朵敏感的动了动,只觉得周身还带着酥麻,手指都有些没力气。
柳应渠拿着一本书也看不进去,他心里心虚,他没想到自己能那样,只能怪他的记忆力。
他跟着沈父去了一趟南风馆,南风馆总有唱曲的,那声音一直往他耳边钻,他也就听了一耳朵,没想到就记下来了。
昨晚就炫耀的给老婆唱了一段,还喘了一下。
看老婆的样子似乎是很喜欢的样子,柳应渠不确定的想。
瞧着身子更红了一些,人也更热情了些,那曲也符合他们的场景。
那以后还唱?
柳应渠左右看不进去书,他又念着沈清梧,就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心安理得的不去看书了,高高兴兴去找沈清梧。
他走的时候,还感觉后背传来一阵细微的疼痛,右肩膀上也被咬得血肉淋淋。
柳应渠心想果然这事是要咬肩膀的。
他想着心也热了。
沈清梧翻看账本,柳应渠提供了几张菜方,还有泡椒,在酒楼里卖得不错,沈清梧凤眸认真的看。
从门外传来声音,沈清梧皱着眉。
“少爷,门外有几个书生打扮的人来拜见姑爷。”守门的人连忙来禀告。
沈清梧也不能把人拒之门外,他点点头:“让他们进来。”
他把账本放在一边,让丫鬟去沏茶去了。
在柳府的门外,颜台拿了一点礼物,王灼清他们直接是空手来的,曲流跟着他们也没拿东西。
从他们身边出现一辆马车,谭恒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他昨晚又自闭了,今早就带着礼物想要结交柳应渠。
顺便打探敌情。
谭恒没想到在门口遇见这么些人,他认得颜台和曲流,毕竟这两人来京城的时候在文会上混了好长一段日子。
“颜兄,曲兄,你们也是来拜访柳兄的?”
“和谭兄一样。”颜台笑了笑,实则心里已经拉响了警报,会试他是第三名,谭恒是第四名,这相差的名次并不大。
王灼清茫然挠头,早知道明日再来找柳兄了。
陶然却是不同,他和柳应渠可是亲戚,总要亲近一些,他上门耍耍怎么了。
“几位公子请进。”
沈清梧这客厅里正好坐得下,颜台走进院子里就在用余光打量,他昨晚就去打听了柳应渠,这房子的地段和景致是大价钱,京城中有的人有钱也买不上这么好的地段。
“柳郎还在看书,几位公子先坐坐。”沈清梧招待了一下。
颜台和谭恒眼中一亮,连忙行礼:“是我们来唠叨了。”
沈清梧落落大方,能和沈父一起去谈生意的他,面对几个书生还是不在话下。
颜台和谭恒心中佩服,没想到一个商籍的哥儿身上也有这种气质,还长得如此漂亮。
沈清梧心里暗自得意,他眉眼姝色,学着沈舅舅抚摸着茶盏,那神情竟把这群还未当官的书生给镇住了。
谭恒和颜台率先回过神来,他们家中有人做官还是有些不凡。
柳应渠走到半路上就蒋罗罗叫住了。
“姑爷,有几位公子来找你。”
柳应渠应了一声加快了步子。
还未进客厅内,柳应渠就听见了沈清梧轻言细语的声音。
“……”
在这方面老婆还是很倔强的,还是要装一会儿。
“应渠,你来了。”焦鸣眼尖看见柳应渠喊了一声。
“两位兄台好。”柳应渠先是向他们拱手。
颜台和谭恒连忙也拱手。
书生就是规矩多。
“柳兄,冒昧打扰了,我是颜台,想要和柳兄结交就自己上门了。”
颜台风度翩翩,带着江南的士子的风雅和高傲,才是春日就拿了一把折扇。
“柳兄,我是谭恒,想要结交柳兄多时。”谭恒也说道,他今日穿的是黑色的锦袍,他身上的气质更加稳重,偶尔露出一丝锋芒。
柳应渠觉得这两个名字熟悉,颜台该是会试的第三名,谭恒这名字就更熟悉了,从乡试宁阳郡的第三名变成了会试的第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