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意晨的好,孟南国自是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只是,现在的她,哪里有地方值得萧意晨如此相待。身负血海深仇,这条命随时她都愿搭进去。
有些情,不开始,便不会痛。孟南国不回应,就是不愿意给萧意晨这份念想,省的以后自己不在了,萧意晨举目皆苍凉。
“一切随你”
“我虽是太子,却不在宫中,已在宫外单设府邸。你若愿意,做我贴身的婢女,随我入府,与我同吃同住,只是……”箫意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不必顾虑,没事,对你,我还是愿意信的。”如今,孟南国哪会不信他,以前,自己身上是有所图的,现在的她,既无所图,便没有欺骗。
“我有一事,放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想问,却不知,该如何问。”
孟南国歪着头,笑脸盈盈的道“说吧”
“你,到底是谁。或者,你这里住了谁”萧意晨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孟南国猛然将笑意全无,皱着眉,盯着萧意晨看了半天。倏忽,笑开了,眉梢和眸子里都带了笑意,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趁着萧意晨失神之际,从萧意晨腰间扯过一玉壶,打开盖子,喝了一大口,眉眼都蔓上了满足的意味。
萧意晨反应过来后,看着孟南国调皮的砸吧砸吧了嘴,无奈的笑着摇摇头。
那玉壶萧意晨特意带在身边,酒也是他亲自酿的药酒,药味都想办法除了,只剩下入口清甜的酒香。只为了她嘴馋时,解一解馋还不伤身子。
“我说的,你都信”
萧意晨拿着笛子,敲了敲孟南国手里的玉壶,示意她收敛些,然后挑着眉,点点头。
“我是从未来而来,那里没有男尊女卑,没有金戈铁马,人人都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孟南国眼睛里都是闪着的光芒,像是星河坠入了她的眸子里。
萧意晨不由的看呆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孟南国,这样的鲜活,这般的有生命力。
“你呢,你是一个怎样的人。”萧意晨轻轻问着,声音轻柔到像是怕把这样的孟南国吓走了。
“我?”孟南国愣了愣,自己是怎样的人?这么久了,都快把自己忘了。孟南国皱着眉,慢慢回忆着,然后努力的抓住了脑子里那道光,突然,孟南国眉头舒展,昂,想起来了。
“我啊,其实叫南国,孟南国的南国,我年纪不大时父亲就过世了,母亲一人把我拉扯大,供我读书,昂对了,我们那个时代,不分男女,人人都可以读书,人人都读得起书。然后,我做了律师,也就是你们这儿的状师,赢了官司后,被人报复,打晕了过去,等醒来,就在这儿了。”孟南国说的风轻云淡,但是能看得她在思念。思念着一个人,一个地方和一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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