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应声,只是扣腰将宁逾拉近了些,直到两人呼吸相抵,鼻尖亲昵地蹭在一起,才开始吻住宁逾温软的唇瓣。宁逾对他毫不设防,早已贝齿微启等他长驱直入,沈浮桥并不意外,但心口依旧不自觉地熨帖起来,奖励似的咬了咬他的舌尖。
“唔……”
宁逾轻轻地哼了一声,不像是在喊痛,倒像是充满了别的什么意味,让沈浮桥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情难自禁。
一吻作罢,沈浮桥没有再继续,只是抱着宁逾不停地喘,想凭借这样强势占有的姿势纾解某种无法言明的隐欲。
终于,在生理即将崩溃于抑制边缘的同一刻,他若无其事地问出了那个心理上亟待安抚的问题,妄图以此来平衡他摇摇欲坠的灵魂。
“阿宁,我给你一个只属于我们二人的标记好不好?”
宁逾平时便对他千依百顺,遑论如今还在情动时分,哪管什么好还是不好,一并答应了便是。
但他还是没忘了钓一钓哥哥。
“什么标记?阿宁不喜欢,万一以后抹不去怎么办?”
沈浮桥沉默了片刻,指节带着不小的力道按上了宁逾的腰窝。
宁逾闷哼一声,伸手紧紧抓住沈浮桥微乱的襟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抹不去才好啊……要是轻易就被抹去了,我还烙它做什么?不是让我的宝贝阿宁平添疼痛吗?你说——是不是?”
沈浮桥每说一个字就按一下,说到最后竟还重重地碾起来,饶是宁逾对他千般喜爱万般容忍,此刻也差点忍不住将他踹下床去。
然而宁逾没踹,只是红着眼蓄起泪,楚楚可怜地喘着看向他,却没想到满足了某人恶劣的捉弄欲,指上力道不减反增。
“答应了没?”
“……不答应。”
沈浮桥见他似乎实在是不愿意,内心有些动摇。这种事的确太逾矩了——宁逾血脉高贵,玉叶金柯,若那神使所言非虚,今后还有化龙可能,是书中世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主角,怎么可能愿意被人打上羞辱般的标记?
他太自私,也太狂妄了。
被宁逾全心全意地爱着,便飘飘然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只是一个炮灰饲主。
“除非哥哥也让我做一个标记。”
宁逾这般说着,便翻身很小心地扑住了沈浮桥,按住他的手腕,故作凶狠道。
沈浮桥极重地怔了一下,看着宁逾一言不发,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有些无奈似的,偏头露出了修长苍白的脖颈。
宁逾满意了,俯身先舔了几下,待湿了之后再缓缓启齿咬下去,尖锐的咬合齿刺了进去,貌似有血珠渗出来,被他轻吮着舔去了。随后宁逾的妖力注入,不一会儿,原地便出现了一个鲛人逆鳞纹的血色印记。
宁逾伸手摸了摸,眼眶突然红了,大颗大颗的鲛珠啪嗒啪嗒地往枕上掉,强忍的抽噎声听得沈浮桥心中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