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未时初,韶声的马车才又重回了城南的院子。
元宝早早便在院门口站着等了。
此刻正是日头最烈的时候,他整个人蔫蔫地缩在墙根的阴影下,脸被日光晒得通红,汗水从额头淌进脖子。
早晨韶声与齐朔出门的时候,并未带着他。故而他独自一人,守了大半天的院子。
“小姐!公子!”见到熟悉的马车停下,元宝连忙迎上去,“你们回来了!”
可算是等到了。
韶声快步走在前头,用手当篷子搭在额前,遮挡着直射而来的刺眼日光。
她方才已经晒够了,恨不得立刻进屋,一刻也不想在外间多呆。
“让紫瑛带你去采买些冰来。”韶声一边走,一边吩咐元宝,“算了,都先去厨子那领些消暑的凉汤,给外面候着的张大也弄些来,喝完了再去。”
韶声进了房,坐在枣木的圈椅里,随意从桌案上抓起一本书,放在脸颊边上,不住地扇风。
她原本苍白的脸也被晒得通红。
桌上摆着一壶冷掉的茶水,她倒出来直接喝,也不管味道如何。
须臾,齐朔也掀了竹帘进来。
见到桌前坐着的韶声,罕见地有一瞬间的失神,目光忘了移开。
这里是他的书房,他没想到韶声会在。
韶声撞上齐朔的目光,立刻转开了眼睛。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从袖子里掏出一方帕子,擦拭着脸上的汗水,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咳,紫瑛不在,你来伺候我更衣。”
“这天气太热了。”韶声捏着帕子,又在脸颊边上扇了扇风。
她意外地没有找茬。往常当她觉得齐朔顶撞了她,总要骂两句解气。此时却称得上和善。
齐朔很快地收敛起了目光:“小姐若要更衣,请先随我回东厢房去,恰巧能换上小姐昨日落下的衣裳。或者小姐更喜欢今日新买的那些?”
韶声方才的话,分明是把他当奴婢,甚至是玩意使了。
但他也意外地没有反驳。只是顺着韶声的吩咐应,一句刺她的话也没有。
二人之间的气氛虽然微妙,但却是难得的融洽与平和。都颇有默契地不提刑场外的事情。
装作无事发生。
“那走吧,昨日的就行。”韶声起身。
“我观小姐身上不适,可要沐浴?”齐朔又问。
“可以。”
“请小姐先行,我去备些水来。”
院子里除了元宝与厨子,没有其他伺候的下人。如今元宝同紫瑛出门买冰去了,齐朔只得自己动手。
他养尊处优惯了,便是如今困在这一方小院里,也有元宝照顾。哪里会这些伺候人的活计。但话已经说出口,只能硬着头皮做了。
齐朔找厨子烧好了水,备在沐室的屏风后。
待韶声转进了屏风,他便迎上去:“请小姐抬手,我服侍小姐更衣。”
因他在家中时,下仆都是如此服侍,从头照顾到脚,不用他自己动一根手指。便回想着从前之事,有样学样。
韶声回头打量四周,并未看见自己常用的澡豆香膏。
她便开口问,问这些是否有备齐?
这确实把齐朔问住了,他没考虑到这些。
只得告退出去找:“是我的疏忽,请小姐再稍候片刻。”
韶声大大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与齐朔已经做过些隐秘的事情,但一想到要他侍候,一件一件地脱下她的衣裳,她仍然感到羞赧与不自在。
趁着齐朔不在,韶声自己动手,脱下衣裳,挂在屏风上,钻进了浴桶之中。对着外间高声道:“找好了不用进来,放在外间的架子上。我自己会取的。”
齐朔却不听。
他手臂上搭着干净的巾帕,手执刚找来的澡豆香膏等物,走近浴桶中的韶声。
“我只找到这些。不知小姐平常习惯如何,此次是我考虑不周,只得请小姐暂且忍耐。”齐朔放下手中的物什。
韶声往水里缩得更多了些。
双腿蜷起,双肩双手全部沉入水中,环抱在胸口。只露出一张脸:“说了你不用进来。我自己来就好。”
齐朔却坚持。
他半跪在浴桶边,打湿了手上的巾帕:“既然我是小姐买来的玩意,便要履我之职。求小姐允我伺候。”
与上回相比,全无讥嘲之意,真诚得甚至有些郑重。
韶声的脸唰一下红透了。不仅是脸,耳朵、脖子、甚至藏在水里的身子,全都红透了。
她转过脸,鬼使神差地点了头:“随你。”
韶声能感受到柔软的巾帕挨上了圆润的肩头。
掬起温热的水流,涟涟地从肩膀淋在脊背之上,激得她稍稍有些战栗。
齐朔又取来澡豆,打着圈抹在韶声沾湿的身子上。
韶声的皮肉柔软,稍稍用些力气,手指就要陷进去。松了手,又会像新点好的豆腐一般,颤颤地弹回去。
抹过了后背,就是前胸。
齐朔自若地拉开韶声护在身前的双手双腿。
而韶声虽顺从地任他摆弄,却闭上了眼睛,羞赧地不敢看。
仿佛忘记上次自己是如何强迫他的。
流连于身前时,齐朔更加耐心了。
手掌抚摸过两团高高的雪堆,他稍稍地用上了力气,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
手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会蹭着白雪之中的粉晕,蹭上粉晕之中的朱红小果,使它硬硬地涨了起来。
“嗯……”韶声难耐地出声。
她的心口也涨得鼓鼓。
热乎乎的水汽蒸得她头脑发晕。晕晕乎乎之中,她不由得想知道,齐朔是不是在故意挑逗自己,但又不好意思问。
那双白玉般的手好似玩够了胸脯,又伸到了韶声腿间。
在水波的遮掩之下,轻轻穿过肥腴的蚌肉,拨开羞涩的花瓣,找到藏在最里面的花蒂。
而花蒂周遭早就已经湿乎乎,滑润润了,隐秘地欢迎着陌生的来客,使手指的动作没有遇到丝毫阻碍。
或许是因着浴桶里的热水,又或许是韶声自己身子里冒出的水。
当然,齐朔也没冷落韶声的胸脯。
他的嘴唇如上回一般,准确地印了上去。
只是,与上回的僵硬敷衍不同,他收起了牙齿,细心地侍弄着她。
先是一点舌尖试探着在周围打转,再从尖尖的顶上,慢慢舔到花蕾两旁,将它们全弄得湿淋淋的。
这些晶亮的水渍并没让花蕾耷拉下去,反而叫它们立得更高。
这时,收起的牙齿终于露了出来,惩罚式地,轻轻啃咬着翘起的尖尖。
上回尚且让韶声受不住,这次当然更加令她难耐。
“别……别舔……嗯呃……!”韶声小声地推拒。
推拒声变了调,像块饴糖黏在了嗓子里。
也不知她是在拒绝胸上的酥麻,还是手指触摸花蒂后,来势汹汹的快悦。也有可能两者兼有之。
身子却不自觉地向前送,想要更多,哪里都想要更多。
“都要……还要……”心里想着的话,不自觉地便说出了口。
齐朔依言停了动作,凑近韶声耳边问:“小姐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骤然失去了抚慰,韶声仿佛从绵绵的云间,一下坠落到落到空空的深谷里。
巨大的空虚席卷了她。
这人怎么这么坏心眼!他明明知道的!
“要……要!”韶声嚷了出来。
“遵命。”齐朔笑着继续。
这时,他又伸出了二指,就着韶声身体里丰沛的汁水,慢慢探进了甬道之中。
他探得很仔细,探时也不忘照顾坠在外面的花蒂。
娇小的花蒂早就变得硬如石子。
“呃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