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宁三不五时就会找时间来看夏潮生,这段时间里他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经过这段时间在医院的隐秘休养,唐婉宁的身份在夏潮生面前算是彻底公开了。虽然夏潮生早就猜到她是共党,但是这和唐婉宁愿意让他知道是不一样的,这说明在她眼里他的命终归比她的身份重要,她终于愿意对他坦白,他们终于拥有可以推心置腹交流的机会。
夏潮生躺在床上注视着唐婉宁,一个劲儿地傻笑。
唐婉宁坐在床边,摩挲着他的手,调笑道:“是不是你的脑袋也受伤了?不然怎么每次一见到我来就在那咧着嘴笑,像个傻子似的。”
夏潮生乐呵呵地回答:“只要你还肯要我,我就乐意在你面前当个傻子。”
唐婉宁装作听不懂他的话外之音,微笑道:“我又不是收治你的医生。”
“可你是我的药。”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似乎要看到她心里去。
其实,他们彼此都心照不宣,等到夏潮生完全恢复的时候,就是他们分开的时候,林若风会安排人把他送回国民党的军营。
唐婉宁不敢看他,干脆低下头当缩头乌龟:“我可不当别人的药引子。”
夏潮生佯装听不到,问:“你说什么?”
唐婉宁抬头,脸都已经烧红了,却还嘴硬道:“我说,我不做你的药。”
夏潮生象征性地皱了皱眉,“我听不到啊,你凑近点讲。”
“你耳朵也坏掉啦?”唐婉宁索性弯腰凑到他的耳边,正欲再大声地吼一遍给这个装傻充愣的无赖听,就被人搂住了后颈——紧接着,他吻住了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