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安慰自己,送去的百龄丸即便再吃半月也不会显出问题,只要熬过这几日,便能再拿到灵气。
到时补上,惠仁帝只会感觉身子有些虚,而这样的症状,几日后便能好转。
就在这样的自我安慰中,窦章心情反复横跳。
面对众人纷纷抑制不住的紧张感,宓葳蕤并未被影响分毫,他坐在书桌前,心平气和地抄着书。
决明已许久没未宓葳蕤研过墨,起初动作略显生疏,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熟练了起来。
“少师还真是神机妙算,您交代我的事,正巧赶在侍卫封锁住处前命人传出去了。这会儿五皇子回去,应当恰好能收到。”
有宓葳蕤的态度摆在这,决明也显得很轻松。
“传出去就好。”宓葳蕤犀利地收笔。
笔锋锐利,带着无尽的杀意。
“之后若是有人找你问询我平日里都做了些什么,你只需实话实说便可。”宓葳蕤交代道。
“我知晓了,请少师放心。”
宓葳蕤这里一片安定。
另一边,喻苏也收到了宓葳蕤特意寻人传来的话。
消息其实很简单,不过是告诉喻苏,若是惠仁帝安排给他什么任务,他照做便是,不用担心他的处境,他有分寸。
眼前不怎么起眼的洒扫太监,声音粗砺地像是石块在地面摩擦,话说完便紧紧地闭住了嘴。
“若是奴婢没记错,这人在宫里,大家都叫他‘哑巴’,好似是之前伺候端王的时候犯了错,被开水毁了嗓子。”安顺将人送了出去。
“既然是宓少师的人,平日里,你多看顾着些。”喻苏庆幸,还好他没有擅自做主,让夜九去探探消息。
既然宓葳蕤这样说,他静观其变就好。
安顺关了窗,走过来,取巧道:“这点小事,便是主子不说,奴婢也会去做的。”
“你一向会是居功。”
到了这会儿,喻苏才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甚至有闲心与安顺开了个玩笑。
“嘿嘿。”安顺讪讪地笑了下,“主子,那皇上安排的事,你打算如何?”
“我看贤王高兴得很,这事且由他去折腾吧。”
喻苏心想,贤王这副模样看样子应当是知道了窦章并非在为他做事,不然窦章出事,他怎会高兴成这样。
“况且父皇本就是让我从旁协助,既然他这么主动,我怎好抢了他的功劳。”
“主子这样想便对了。”安顺一拍手。
“这事在奴婢看,八成是设给国师的一个局,主子能不参与,还是别参与的好,免得让有心人从中做事。”
“跟着我这么久,你倒是终于有些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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