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念你无知,被人利用, 此事便不追究了,不过今后你要切记,谨言慎行。”
“臣妾领命, 多谢皇上开恩。”淑贵妃惨兮兮地抹着泪站起身。
德妃撇撇嘴。
皇上还真是偏心,对着许清雅,动不动就轻拿轻放。
正想着,惠仁帝又开口道:“另外,朕今日发病,乃是国师进献的丹药所致。”
此话如一道惊雷,吓得众人齐刷刷抬起头,与国师暗中有所牵扯的皇子心思各异。
喻苏手指紧握,心微微提起。
“父皇,你是说国师?”仗着近来在惠仁帝面前得宠,这话还是由喻轩问了出来。
“嗯,朕也没想到,国师竟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残害朕,是朕大意了。”
惠仁帝这会儿显得很平静,能如此,多半也因着朱济善离开前向他保证,这病只需停了那不妥的百龄丸,再将养些时日,便能大好。
“朕已经命侍卫将随行的国师与少师关了起来。”
“此外,宫里的青云阁,宫外的白露山,其中所有的药师药仆,都要查一遍。对了,还有那些试药的药人,也不能放过。”
这次事关自身,惠仁帝终究认真了起来。
“此事,便交由贤王去处理,五皇子从旁协助。”惠仁帝就这么将事情安排了下来。
喻苏还在在意宓葳蕤被牵连这事上,是以神情郁色满满,表现得好像一副不怎么情愿的样子。
而贤王说实话,已是摩拳擦掌。
给宓葳蕤递信已有几日,不见回复,也未有动静,贤王差点以为自己押错了宝。
没成想,宓葳蕤真是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损伤龙体和公然下毒有什么区别,仅凭这一条,他就能让窦章知道,敢背着他与他人串通一气,会是什么下场。
更不用说,他手中现在捏着的东西,足够让窦章死无全尸。
惠仁帝视线在贤王与喻苏两人间来回看了看,片刻后,满意地收回,就是这两人不对付才好,这样才能保证查到的东西不会被所谓的真相所掩盖。
当然,惠仁帝在私下里仍安排了暗卫。
即便到了此时,惠仁帝还是没忘记试探他这些一个个看似孝心满满的皇子们,眼前可不正是绝好的机会。
*
不大的院落,泾渭分明。
窦章和宓葳蕤的住处侍卫守在门口禁止出入,几位太医小心地挑开窗,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朱院使清晨就被叫去了腾龙殿,至今未归。
其余的几名太医,是越等越心慌。
窦章在屋内,也是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