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如何才能……玩够。”郑毓话语间才惊觉胸前一凉,低头才发现周恒已无声无息地将她衣衫半解。下意识地伸手一挡,又在他的目光下默默松手。
“我平生最腻烦尽善的东西,你若是能床上床下、举止坐卧,都乖顺懂事,半点毛病挑不出,样样合我心意。我便觉得无趣,留着你就没意思了。”
此番话说完,周恒已将她的上衣彻底剥开,随手丢到地上。暑气还剩个尾巴,第一场秋雨还未落的时令里,去了一层衫子,便有大片的肌肤裸露出来。
周恒伸手抚上她的两臂,常年敛藏于套装之下,被养得白皙细润,带着空气中沾染上的微薄凉意,好似在摸一匹凉丝丝的上好绸缎,又仿佛某种又薄又脆的冰裂瓷器。
的确件稀罕的宝物——他再次肯定对她的评价——值得费些心思把玩盘弄,直至服帖地泛出润泽的光来。
郑毓任由他的手验货般一寸寸抚摸,周恒掌心里像藏着团火,热烘烘地捂着她常年发冷的皮骨,原本绷得极紧的身子也随着他的揉搓,如面团发酵般慢慢软和了下来——乖顺懂事,她能做好的。
“成交。”
郑毓的话音落下,周恒满意地颔首,面上的笑意更真了些许。打横抱住她,起身走进对面的卧房,把衣衫不整的她一把甩上了床。
骤然陷入绵软的被褥中,晃得郑毓有些头晕,她撑着胳膊,小心翼翼地半坐起来。离了男人的热源,空气中的凉意重新席卷上半裸的身子,她下意识把手遮在胸前挡了挡。
就算从未经过男女事,郑毓也太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再问你一次,老实回答:那药吃还是不吃?”周恒任她动作,在床边站直,伸手左右扯松领带,解了腕上的手表搁在床头柜上。
郑毓几乎没太犹豫,仰头看着掌握她命运的男人,轻声回答:“不想,我不想吃。”
“倒是个倔的。”他轻笑,不再说什么。俯身半跪上床,床榻因男人的压迫而下陷,周恒轻缓地将郑毓一点点压着躺下,未散尽的朗姆酒气将她尽数笼罩,霸道的余味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风信子后调。
乌发披散在雪白的枕套上,造成强烈的视觉冲击,更衬出她半露的身子白而软,如一张上好的生宣,招惹着人去将其狠狠揉皱。锁骨精巧,蝴蝶羽翼般随着呼吸上下翕动。郑毓眼中常凝的冰雪化开了,露出透亮而涟漪颤动的的泉眼。指尖攥紧被单,荡漾开几道柔软的褶皱。周恒眼中沉淀的东西不安分地涌动,伸手第一件事却绅士地替她将长发拨拢在一侧,以防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