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被沉湖而滚滚浮动的气泡声,就像被茎体捣出来咕嘟咕嘟飞溅的水声。
因此,男人难得没有怜香惜玉,见她酡红成霞的脸颊,就放松的往后躺,舒服的就把身子靠在身后镜子上。
她眼中的迷茫,像是个行走在荒山野岭却衣不蔽体的迷踪女子,远远见到路的尽头有间传出药香的竹屋,竹屋里闪着微弱的烛光,像是一种活着下去的希望,她只能飞蛾扑火的投身而去。
她饿极了,也渴的很,而且心无旁骛的只想活下去,因此可以为了果腹饮渴,被竹屋里的男人压在身下。竹窗外的夜风,起了,却没吹熄她手执烛台上的火光,那火光被夜风给吹的摇晃,在烛光的照耀之下,什么都隐藏不了...
例如:她被性欲给侵蚀入骨的面容,甚至是坦然的享受被填饱欲望的姿态。
她舒服到小腿就放纵似的,勾住男人的大腿,她的情绪、晕红的面容、放荡的肢体语言,都像是个赖以吸食男人精气为生的女妖。
其实,她只是喜欢满足,他的性需求,同时也愿意享受,他的性索要。
可男人沉默且脸色低沉,倒是意外看见在幻镜中,在某一角处的男人,正粗鄙恶劣丑陋的把女人压在身子下狎玩性交,女人俏臀跟奶子都被抽打出几个红掌印,甚至把女人当发泄物似的污言秽语。
他知道这是一种想用性伤害,性羞辱的方法,来训练女人乖乖听话服从的男人劣根性。
幻镜中的他,像是个被阴影处的幽灵给迷骗了神智,所以总会疑神疑鬼,处处的怀疑自己的妻子会对他不忠,会对他无情无义的窝囊废物丈夫。
恍然之间,他好像发现,镜中的男人是不受控的,可镜中的男人,却是可以快意发泄的。
男人眼中有些红丝,胸腔中的怒气,更是仿照镜中的粗暴,推握着她的腰臀,过分的以性器操撞她的下身,想象她是糜烂的红芍药,被占玩的金丝蕊,又绽翻了红裙绡。
他也想快意一回。
男人突然恶狠狠地就斜抵着她干,虽然沉默不语,可眼神跟肌肉紧咬的走向,都在诉说占有情节,她斜躺在妆化台上,像是被他押解回来的女人,被支配着双腿,袒胸露乳的成为他承欢雨露之下的俘虏。
男人捏揉一直被忽视的乳尖,偶尔以手掌面抚动,偶尔以手指间夹弄。他的手指上的劲,重到她全身发着抖,像是粗实的指面去揉碎了一颗颗的南烛子,直到指间碾磨的果实被恶意挤压出的美丽纹路。
男人恶劣的在阜唇之间压撵,又压着她的双腿胡干,她脑子一片空白,屏息的放纵呻吟,捏着妆化台的手指也逐渐发白,连脚尖跟小腿也绷的笔直美丽,快被操坏的阴道也瞬间紧咬住阴茎紧缩撒娇,像是个不舍爱人即将远航的女子。
情欲,就在一瞬间泻川流放,她的口鼻全被沉浸在能忘却千凡之苦的潮汐之下。
她知道自己又在这男人的身下高潮了,她是离不开他了。
被自己的男人,以这样原始的冲动方式去性占有,让她的神经知觉顿时被完全阻断。
像是因爱献身于他,所以对他张开双腿不再是罪恶,毁了贞洁牌坊的事。
她卸下心防。
此时此刻,除了想被他占有,什么都不想要的晕头转向。
他看着怀里女人的脸庞跟胸前,全布满了红晕,像是一瞬间的潮红就淹没了她的神智。
男人一直都知道他妻子的身体,只要前戏拉的够长,足够动情放松,不管之后的正戏有没有技巧,或是温不温柔,粗不粗暴,就算他只是随便的插弄,她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享受到当女人的快乐,同时也满足了他的男性自尊。
有时在这种时候,他会刻意问她,
"我们生一个像你那么可爱的女孩,好吗?"
每每她都会眷恋的说好。
或是趁这种时候放纵的吞食她,因为这时候不管他做些什么,她都不会拒绝,还会配合在他身下享受男女韵事,甚至还故意对她做一些更过分的事。
可是,他从来都舍不得,在性上以恶意故意的去欺辱她。
可是他妻子从来都不会像今日,会拒绝让他完全拥有,还说谎,也不主动告诉他,为什么有男人跟她那么亲近,这一切切都让他很是郁闷跟烦躁。
因此,他任性又饱含忌妒的,故意捏含住她的脸问,
"睁眼看看我是谁。"
其实他更想问怀里的女人,是不是更喜欢别的男人了,他哪里对她不好,为什么不喜欢他了。
她听见声音,她的小鹿眼微睁,却看不清眼前男人的反常。
在这种时候,她完全没有什么甘不甘心的胜负欲情绪,甚至觉得永远输给他也没关系了。
她的身体,早就成为他身体中的一部份了。
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们的呼吸心跳是融在一起的,一缩一放的朱唇艳肉,也不知改其色,不改其润的含吐他的茎身。她像是个饱足过后,还吸允着手指,心满意足的婴孩。
软软的,烫烫的,被撑到底的。
她的阴道内壁,还迷恋且亲密的,正在亲吻这粗暴且不安的阴茎。
她很喜欢他的东西,就像是男人会忘情的深埋进她的身子里,可以让她好好拥抱着。
女人只要有哪方面能完全的被满足了,就很容易由内到外的产生,强烈的依恋情节。
更别说,她是身、心、灵,完全被满足了。
所以男人,可以很容易的利用,女性的依恋心理,来加以伤害跟利用。
他心中的天平开始反向的失衡,愤怒忌妒都迭加在兽性跟人性之上。
可商容突然依恋的,轻轻吻他的脸颊,像只粘人撒娇的小狗,就赖在他的身上,连脸庞都情不自禁的,靠在他的肩上厮磨,轻轻地喊他,"老公,老公。"
她的声音,突然让他有瞬间的屏息,镜中里的男人像是剎那地意识到,他怀里的女人不是他记忆中,会令人憎恨羞耻的女人,而是他说过,他此生都会尽力去呵护,要保护一辈子的人。
幻镜突然破碎了一地,他跳动的心像是有股强大的力量,把他从阴影处给硬拉扯了出来,他的知觉像是活生生被赏了一个大耳光,镜碎裂了,他的心跳也快的,几乎从喉中跃了出来。
方逮骤然回过神来,勒令自己冷静下来。
刚才,他是不是差点想伤害她了?甚至还对她说了过分的话。
他思虑重重的确定,愤怒跟怨恨是会让人性失控的。
甚至,人的恶意跟愤怒如果不加以制止,他便会失控的做出伤害她的事。
尽管他是气急败坏的,是不安的着急着,他的妻子正在另结新欢,而可以不顾念夫妻情份的伤害他。
但眼前的女人,不全然只有给过他伤害的。
她还给过他,温暖、满足、快乐的感觉。
以前对他种种的好,都不能因为眼前的绝情,而否决掉曾经的好。
所以,他不该伤害她,也不能伤害她。
天平开始微微倾斜,神性压过了人性跟兽性。
男人的胸腔起伏不定,像在压抑自己,由愤怒产生出来的恶念。
他想起自己在星空下第一次吻她,亲耳听到她想嫁给他的悸动。
他知道,她总是能抚慰,他这颗满是伤痕又不安敏感的心。
所以不管她做了什么,他根本舍不得伤害她。
他愧疚的轻轻地以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低头轻碰若羽的亲吻她的鼻息,待蜻蜓点水之后,唇吻像是融进冰湖,他甚至喘气的重重地亲吻她。
方逮心虚的抚抱着她的背,小声的问,
"喜欢吗?我刚才会不会太过分了?"。
他见怀里的女人神魂未觉的点头,又摇摇头的把发软身子伏贴在他的胸口上,乖的像只快昏睡的兔子,更像是被抽取掉灵魂似的,有短时间的失神,直到缓了后,才有着快要睡着了的困意。
他垂眸看着自己怀里有些慵懒的女人,不由自主地揉揉她的头发,尽量的隐藏自己的反常,他心里不安,因此想逃避的说,"我去另外间淋浴间洗澡,我突然想起早上有个急事要处理。现在还早,你洗完澡再回去睡一会。"
男人拿了条大毛巾盖在她的身上,把她从妆化台上抱了下来,她乖乖点头,理解方逮的忙碌,也习惯他的忙碌了。
在他的目送之下,商容乖乖的披盖着大毛巾去洗澡。
方逮看着满地的妆化品罐,他习惯的把地上散落的东西给收拾好,还依序按照化妆品跟营养品给区分开来,维生素也按照功能性的不同,给分门别类的排放好在妆化台上,这才去别间浴室洗澡。
就是方逮洗完澡后,听见淋浴间还有声音,他知道他妻子不会那么快洗完澡的,他便悄悄地进房。
男人在左思右想之下,实在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他便偷看了他妻子的手机。
他知道他妻子的手机密码,一直是家里的地址号加他的生日,因此他顺手就打开了。
他盘查细看,也没有什么可疑暧昧的讯息,就是看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名字。
顾久?
他仔细查看,这才发现,好像每隔几日,他妻子就会跟这男人联络,甚至有几通电话,还聊的特别久,而且均集中在这两三个月的时候。
也就是说,他们是最近才开始恋情升温的?
方逮悄悄地把手机给放了回去,才换了衣服出门。
只是他这疑虑,远远没有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