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包好咖啡厅了,喔对了,我新房也快装潢好,所以我等下又会搬走了。」
「啊?敢情我这里就是个中继站?」韩宜夕听到后瞬间蹦了起来,她本来都想好要来好几晚姐妹间的行程呢。
「不,还是终点站呢,我可不能让他知道我有多少馀裕。」
盛倩的回覆镇住了韩宜夕,她再度瘫到了沙发上,「你怎么被白屹禾这么多年都吃得死死的啊。」
「好好讲话,我这是守孝道,跟白屹禾半毛钱关係没有。」
就在盛倩奔波忙碌于他的迁徙时,白屹禾泡了一杯美式咖啡,啜饮似的喝完了。
儘管他知道游戏有输有赢,只是他还是很难释怀证据都摆在了眼前,而自己却没有剖析出来。
的确,自己对于某些方面足够精通,但这样的垂直加深真的足够他成为自己所想要成为的人吗?
显然是不足的。
可是,现阶段的自己,在专门的领域内也不过居于中上,他已经没有心力分给那些他所不擅长的了。
很久以前,白屹禾曾经极度自负过。
他觉得,自己是有能力用时间去兑换所有他用得上的知识,他相信自己也是那难得一见的全才。
遗憾的是,在逐渐深入过后,他意识到了自己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最怕的不是平凡,而是身边有不平凡的人。
由于先前没有在同一个环境下以考试这等一致的标准作为他和盛倩比较的参考,他对盛倩的才赋只能说是片面的了解。
这一次,他迫不得已直面了自己的不足。
「达文西和毕卡索都是很厉害的人嘛,我只要能当后者就很开心了。」
白屹禾驀然想到了很久以前的秋天,盛倩所说的话。
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是一句困了他很久的话,却成为了现今开解他的良药。
与其散漫的走马看花,不如他想尽办法精深于自己已经在鑽研的领域,加强沟通与合作能力,结果也不会是不好的。
或许,还会更好也说不定。
想通了之后,心中的鬱闷散开了许多,外头的乌云也散开了。
思及方才盛倩明显想躲避他的「逃生」行为,他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逗笑他的盛倩此时正躲在咖啡厅内,吸管烦躁的戳着杯身。
盛敏媛端了一盘精緻的甜点,上桌后调侃道:「你的tiramisu,最近的男主角看来挺不错,还让你难得点了寓意这么深远的,想让谁带你走呀?」
「没有男主角,要工作。」
「但你不是有工作室吗?」盛敏媛托着颊,观察着盛倩的神情。
盛倩推了推眼镜,「装潢还没好,明天就搬了。」
盛敏媛起了身,回到了吧台,「怪我多嘴,我明天就又得辛苦揽客了。」
「不想那么辛苦我可以帮你打电话。」盛倩收回了自己的注意力,望向盛敏媛。
「哎别,我好不容易逃出来赚个外快。」
盛倩笑了笑,「我要开始工作了。」
身在一个利益复杂的上流社会,盛倩见多了兄弟鬩墙,姐妹反目,于她而言,他不会因为流着相似的血液而带着滤镜看对方。
与盛敏媛一拍即合纯属意外。
她的堂姐,史上最喜欢玩捉迷藏的富二代。前阵子才刚乖顺了一会儿,一听到家里人筹谋他的婚事就又逃出来了。
最令他爸妈无可奈何的是,她拥有卓绝的经商天份,迄今为止做的任何一份事业都没有失败过,不是透过经济就能简单拴住的人。
她们俩从小的关係其实不远不近,是在一次出乎意料的合作之后,才展开了互相赏识和互损的闺蜜之路。
利用随身的平板点开了这次与白屹禾合作的案子,盛倩从头开始,一步步剖析每一行文字,这一份文件她已经反覆看了三次,推敲斟酌。
他没有经商的天赋,对于文件的文书处理也很是不耐。先前遇到这种事他总是会交给那些比她更为专业的人去处理,但这次不一样。
这个案子,就是盛安给他和白屹禾的试金石,不能假他人之手,何况,他也不信任旁人。
当然,理论上他是能够和白屹禾讨论的,只是盛安估计也设想到了这样的情况,直接划了一大部分设计,作为难题丢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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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君何是另一本书的主角,电竞文,本来要早于这本写,放到明年了。
写这段时,我又因为原型哭得泣不成声,不晓得在我有生之年赶他们稿时会不会哭到键盘浸坏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