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北立刻挣了挣,发现双手双腿都被紧紧捆在十字架上动弹不得。
女人见状满意地把空盆递到黑衣人面前:“做得好,你带着它出去吧。”
男人低头看了一眼,并没有接住盆,直接转身走出了地窖。
女人惊了片刻,从牙缝里“嗤”出一声:“拿钱不认人的东西。”旋即松开木盆,任由它“啪嗒”地摔在地上,在狭小的房间里如同一声闷雷。
“不要让他扰了我和苏姑娘的雅兴。”女人阴沉沉地笑。
她身形高挑,一张脸也被拉长了似的,又细又尖,五官没有什么大的瑕疵,凑在一起就是个普普通通,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不好看的路人脸。
苏芷北对她没什么印象,所以选择了沉默。
“苏姑娘怎么不说话?我看你跟世子殿下在一起的时候话可多了。”女人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奚夜,奚夜,叫得可亲。”
苏芷北心头一跳:“你是云霞派里的人!”
女人的笑脸沉下来:“我们曾在学堂里见过,但也怪不得苏姑娘贵人多忘事,毕竟是五灵根的亲传弟子,不一样的。”
她每一句话都阴阳怪气带着毒,恐怕积怨已深。
苏芷北现在被别人掐着命门,也不敢太过激怒她,只得道:“我就去过学堂两叁次,实在记不得了。”
“没关系,都不重要。”女人嫌弃地把碰过苏芷北的食指在衣袖上擦了擦,“你只需要记得,奚夜,不是你能肖想的人!”
“你喜欢他。”苏芷北用的不是问句。
“爱!”女人声嘶力竭地纠正她,“我爱他!天底下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他!我知道他每次走路都先迈左腿,我知道他每口饭常常嚼五下,我知道他表面荣华富贵,实际上喜欢质朴的茶具。我爱他整整十年。苏芷北,你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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