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想要完成“护送驸马回府”的命令,开口劝了一句,“他们查过死因,会好好安葬云公子的。”
“她不会的。她不把云枫当人,她只想着自己……”驸马的怨恨都在大公主一个人身上,不断念着,完全不管侍卫长为难的脸色。
侍卫长发现劝说无果,找了手下强行把驸马架到马车带回去。
随行的御医帮着驸马包扎伤口。驸马捶地的时候没有感觉疼,现在也不认为鲜血淋漓的口子多么可怖,只是觉得布带缠绕后的手活动很不方便,“不用包起来了,擦个药就行。”
御医不强求,“幸好没有伤筋动骨。”
驸马握了握拳,想的是打在大公主身上的感觉,“是啊,还能出力。”
他原来只想打一打大公主。命令手下?没人会愿意做这样犯上的事。只有他亲自动手才能找回做夫君的尊严,才能为云枫狠狠出一口气,让那个恶妇明白自己犯下了怎样的错。
驸马提前回到了公主府。他沐浴更衣,恢复了平日的模样。他甚至还能对着送来画像的下人笑一笑,问:“谁让你送来这里的?”
下人摇头说不知,驸马打开画像顿时没有了追问的心思。
画里是云枫,他一辈子都放不下的人。
驸马看愣了,对着一副画像痴痴盯了许久。画像画得很好,里头的云枫噙着温和的微笑,唇瓣微张,似乎又要用那一把细柔的嗓音与他说话。
不久后,一封信送来。他看到署名是云枫离开打开来,看着熟悉的文笔与他们之间的秘密,感觉每一个字都像是云枫亲口在跟他说话。
云枫说,不明白大公主为什么讨厌自己。云枫说,想要陪在他的身边,只是老天不公。
驸马怒火中烧,想还云枫一个公平。
房间外传来了吵闹的声响。大公主没能找着云枫的坟墓,被羽林军强行送回来了。
“哪有什么刺客!”大公主怒吼,“无凭无据,符弈辰凭什么关本宫?”
“这是公主府,殿下只是让属下送公主回来……”
“然后找了这么多人看着?父皇才能关本宫禁闭,他算个什么东西?”
驸马放下书信,快步过去。他正好赶上大公主要被侍卫推开的时候,伸手扶住,挡在前头厉声呵斥,“大胆!公主是你能推的吗!”
大公主讶然,随后便抱住了他的手,“夫君,他们……”
“不怕。”驸马安抚着,压低声音说,“我有主意。”
眼神一对,大公主就明白主意是不能明说的,昂起头对着侍卫傲慢道,“好吧,本宫先回房休息。”
他们回房,大公主坐下来喝茶消气,驸马关上门窗,趁着她看不着的时候活动了一下双手。
“你有什么办法?”大公主以为他帮忙就是接受了一切,没有费心思解释为何在父皇面前提及云枫,“本宫在静心殿思过这些天,符弈辰把羽林军的头领换掉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