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遥在其中写了只有驸马和云枫知道的细节,最末滴上了两滴血一般的红色颜料。
“劳烦了。”他写完信交给了魏泉,多问了句,“画送到了吗?”
之前,齐文遥画好了一幅画,也是魏泉他们送到公主府的。
“送到了,还让公主府的眼线放在驸马的房间里。”
“这封信也这么做。”
“是。”魏泉说完,转身去办他要求的事情了。
齐文遥没有松口气,望着窗外愣了好一会儿:他们这么辛苦,归根结底是因为皇上和大公主还在,符弈辰没有办法说服以死相逼的固执老臣,拿不准杀父夺位以后的局面会如何。
皇上要养好身体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齐文遥烦着,冷不丁见到符弈辰出现在墙头。
符弈辰看着他,扬起个笑脸就开心地翻墙。穿了一身正儿八经的朝服,做着偷摸的行径,还不要脸在笑……画面太喜感,愣是让齐文遥看得笑出声。
“在等我?”符弈辰用轻功赶到了他的身边,伸手要抱。
齐文遥感觉更好笑了,“你像个翻墙的采花贼?”
符弈辰看到他手上有墨痕就没做采花贼的流氓事,拿帕子帮忙擦了,“刚画完?”
“没,写了一封信。”齐文遥把自己做的事说了。
“聪明。”符弈辰不吝夸奖,“累吗?”
“写封信有什么可累的。对了,大公主挖坟队回去了吗?”
“回了。我还派人送了驸马回家,他们夫妻俩很快能打照面。”
一切按着计划走,齐文遥安心了不少,“希望他们吵起来。”
“肯定会吵。”符弈辰应当是从魏泉那儿听说了他的不安,揽过来轻声安慰,“齐府会好好的,不必担心。”
齐文遥问出憋了许久的问题,“现今到底如何了?大公主出来,皇上再上朝,你……你又要顾忌他们了吗?”
他想说“你怎么不出点狠招”,话到嘴边,突然想起皇上是符弈辰亲爹的事。虽然符弈辰亲眼见着皇上掐死太子,不会有什么父子情分,但这种事关生死的大事,他不是当事人,没有资格去说三道四。
撺掇别人去杀老爹,放哪个年代都不是什么妥当的事。
符弈辰摇头,“不必,父皇现下肯定会让着我,伺机再出手。他出手前,我会办妥一切逼他退位。”
“行了,你先喝口茶。”齐文遥听了那么长一句话,发现符弈辰的声音有点哑。不是那种撩他以后的哑,纯粹是费嗓子多了加上疲累的不适。
符弈辰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眼睛还盯着他没有擦干净墨痕的手。
齐文遥翻个白眼,“我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