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遥嘴角一抽。
他真是不长记性,又把杏雨的尽忠职守看成关心了。
不管如何,答应了杏雨的事情就要做到。
齐文遥拖着步子走向饭桌。
那里有一个端坐等候的符弈辰。见着他,符弈辰眼里才有了神采,忙不迭给了一个温柔的微笑,竟然跟他昨天求人的样子有点相似。
齐文遥却没有对视的心思,被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给吸引了注意:与前几天的清茶淡饭不一样,今天有荤菜,而且是阔气的纯荤。一只烤鸡,一盆老鸭汤,油亮的酱肘子叠成小山,硬生生把旁边的炒三丝衬得细小。
齐文遥的目光在菜上兜了一圈才回到符弈辰脸上,“斋戒结束了?”
符弈辰只说,“坐。”
齐文遥也就不客气了。
菜是好菜,可惜他不怎么吃得动。不知是心情太糟糕,还是肚子习惯清茶淡饭没法承受那么多荤腥了,他吃了两口便觉得嘴巴腻得慌,兴致缺缺。
“想吃什么?”符弈辰以为是菜的错,温声细语问了一句。
齐文遥懒得思考符弈辰为什么那么好,只想快些吃完回去躺着,“饱了。”
“坐一会儿。”符弈辰拦下了他,“喝茶。”
齐文遥喝了口茶,感觉那点微微的苦沁到唇齿间萦绕不去,十分不爽快。
符弈辰又问了,“要点心吗?”
“不了。”齐文遥有气无力说,“我真的不饿。”
“真没想吃的东西?”
怎么今天的人都那么唠叨呢。齐文遥想不到符弈辰也老妈子上身了,疑惑地瞥去一眼。不过,他没有像是打发杏雨那样随便敷衍,给了掌握他生死大权的景王殿下几分面子。
他仔细想想,真的想到了一个想要的东西。
“我想喝酒。”齐文遥说,“越烈越好。”
躺着没什么用了,睡得着也是反反复复做噩梦,磨人得很。这时候,他需要一点外力来麻痹自己,手边没有电脑游戏机等电子设备,便转向古往今来消愁的宝物——能麻痹人的美酒。
他提出来,符弈辰自会答应,吩咐一声就上了两壶。
齐文遥酒量并不好。
他常加班,不规律饮食加上各种灌咖啡硬生生磨坏了胃。受够了身体不好的苦,他当然不会再作死喝酒挑战自己的肝儿了。即便有应酬,也是说自己酒精过敏糊弄过去,不轻易喝酒。
齐文遥头一次喝那么烈的酒,猝不及防被呛着,“咳!”
“别急。”符弈辰看他咳得死去活来的,帮忙顺一顺气,而后亲自倒了杯其他的,“试试。”
齐文遥试了一试,发现酒里有淡淡的梅子清香,“梅酒?”
“嗯。”
口感温润清爽,比纯粹的又辣又劲的烈酒好一些。齐文遥试了两杯觉得不错,渐渐飘了,尤其是想到符弈辰并不喜欢带酸味的东西更是喝得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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