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常喝酒,不清楚酒的后劲能有多大。
齐文遥回过神发现自己喝空了一壶,而眼前的符弈辰有了重影看起来像是模样相同的双胞胎。
他想看清楚一些,晃着身子往前倾。自以为稳如老狗,实际上被脑袋昏昏沉沉搞得左摇右晃,一个不稳就往符弈辰怀里头栽了。
“唔?”齐文遥倒到别人怀里了,还嘴硬,“我没事!”
符弈辰没听他的瞎话,抱起来放回床上。
齐文遥又平平稳稳地躺下了,舒服地呵一口气。他想闭上眼睛,却感觉到老有人在碰自己,烦躁睁眼,在一瞬间竟然把符弈辰的脸看得一清二楚。
也就是一瞬间,而后又是模模糊糊的残影了。
齐文遥以为是梦,由着那一股火从心里涌到嘴边,“走开!”
符弈辰碰着他的手停了一停,又扯了被子给他裹上。
裹被子倒也还好,齐文遥不忙骂人,胡乱用手擦着脸颊——脸颊沾上了一点头发,痒痒的。
他迷迷糊糊哪能搞定发丝那么细碎的东西,符弈辰看不下去,帮着他拨开恼人的头发。
比起他一股脑胡乱瞎来的动作,符弈辰温柔许多。只是,齐文遥不觉得有什么好,不乐意符弈辰挨那么近,也不乐意指尖在左脸徘徊得那么久。
原身的记忆忽而蹦了出来,多少个日日夜夜,符弈辰抚着那一颗与白月光相似的泪痣若有所思。
齐文遥再开口是实打实的凶,甚至伴上了推搡的动作,“滚!我不是秦洛潇!”
符弈辰一点没防备,愣是给他推开了。
“哼。”齐文遥出了一口气,翻过身美滋滋睡自己的觉去了。
符弈辰不让周围的下人搀扶,自行起身,放轻动作给齐文遥盖上被子,呢喃一句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我错了。”
*
齐文遥想不到自己喝个果酒也能喝醉,第二天还断片了。
“唔。”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做过什么,问着杏雨,“我昨天没干嘛吧?”
杏雨眨眨眼,老实答了一句戳心窝的话,“没有,就是浑身酒味特别难闻。”
“……”齐文遥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杏雨笑了,“洗过啦。”
“你帮我洗的?”
杏雨摇摇头,笑得更灿烂了,“跟王爷一起洗的!”
“……”齐文遥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我就不该喝酒。”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他毫无印象,即使被符弈辰上了也没什么切实感。洗个澡而已,符弈辰肯帮忙,没有洁癖发作当场宰了他已经是万幸。
“主子?”杏雨戳戳他,“别愣了,王爷在等呢。”
“等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