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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护塔军 诡侵疆界 汉王师 死守阳关(2 / 2)

这番交代虽不算响彻云霄,出关廝杀的数万多西凉将士却都听得一清二楚;但说归说,那支本可藉塔尼恩切断连结系统方式加以自毁的机器军团如今哪肯乖乖就范?数遭硬碰硬的衝突下来,许多健儿瞬间又连人带马淹没于乱刀中。

眼看那节节缓退的败局已定,接替指挥的贾詡正考虑是否唤开城门召回剩馀铁骑,后方左右侧忽扬捲滚滚黄沙,不久更即耳闻闷雷似的大队马蹄声;协守的李堪俟瞧清了对方旗号,便兴奋的嚷说:「是-是朝廷『特战师』,咱的援兵来了!」

贾詡不敢置信的跑过去张望,果见有一面真是已升为「卫将军」的甘寧纛旗,就断然下令道:「马铁、马休,命你二人各率一万军马前往助战,不得有误。」

城下诸将这时候也已察觉到敌寇远眺的顿挫反应,刚用霍霍剑光復救华雄脱险的刘汉龙看马铁、马休亦领生力军来援,即通知四将逐朝大门靠拢;而「塔怪军团」也临时改变了战略,除留七成继续围剿外,其馀便兵分二路上前迎敌。

一看关下遍躺尸骸大部份是自家的儿郎,甘寧等人一面怒火中烧,更一面庆幸得以加快脚程参战;亦亏得刘汉龙施展「缩地术」保留了人马体力,所以当分作二翼且曾获知对手弱点的精锐衝入「驳火区」,双方的战斗指数才勉强拉平。

比队长先杀进敌丛的,却是武威侯「抚远将军」马超及「江东小霸王」孙策!

师兄弟俩一个是惦记久别亲友的安危,一个则是掛念已视之如父的刚还阳恩师,双枪并举间就如同两头出闸猛虎,一路挑得那来迎兽面人四下穿心甩拋或脑袋粉碎;另一边,以黄忠为首的左翼也像砍瓜切菜般撞入了寇眾阻截人潮,其中某位发束金冠的年轻勇将更在扭腰捻弓之际,搭箭撂倒三名围攻阎行的兽军。

乍看此人鞍上勒马射敌的英姿,刘汉龙嘴里的「奉先」二字差点脱口而出!

是的,这身形小父亲一号的女扮男装将领,正是他门下弟子:吕怀。

「你准头够是够啦,但力道还需再加强些。」纠正她箭法的黄忠一旁指点说。

等不及过去向义父请安与解释,那心急建功的吕怀刚掛回「猎日弓」,又对把连珠箭倾囊相授的「师公」咧嘴一笑,即復握「冷月戟」杀进了敌伍;尽得黄忠真传的黄叙焉肯被这妮子比下去?舞动「紫金大砍刀」后亦拍马跟她逕衝群怪。

「稟丞相-」一靠近主帅位置,那略显尷尬的甘寧未待妹婿询问,即主动说明道:「吕怀先前虽一直託孙、马两位师兄请求准予随征,但末将未得命令,每次都断然拒绝;岂料她竟藉着大军开拔时扮作黄老将军的麾下士卒,一路跟到了凉州境内,我见令徒意志甚坚,又是个姑娘家不便独自回去,这才-这才」

「罢啦,我瞭解忆嬋的个性,此事与你无关-」趁「墨阳剑」劈开扑至强敌的馀裕,豁达的刘汉龙就苦笑说:「其实也该让已学得奉先本领的她出来闯荡闯荡了;然而此风不可长,俟消灭了『护塔军』,我可得狠狠打她一顿板子。」

就当两人兀说话间,增援的六万「特战师」已全部跟「塔怪军团」撞在一起,双方你来我往登时杀得好不激烈;亦经塔尼恩加持过的黄眉童子见大鹏金翅明王那桿「蟒鳞枪」使得颇威猛,斗得兴起间即对这也来自佛门的同伴道:「鹏金刚,枪法不错嘛;敢否跟俺比比谁杀的机械兵多,看是如来抑或者弥勒座下厉害些?」

那可能当不了「岳飞」的鹏金刚虽极想和黄眉童子比划,但耿直忠义之内心仍深深牢记着观音菩萨及返乡的塔尼恩叮嘱,便于横枪砸破四、五颗兽军头颅之馀冷冷答说:「尊者既有意与本座较劲,等西行一事了结,某绝对不叫阁下失望。」

「明王莫再跟这傢伙抬槓了;刘使君刚刚交代,要咱都往城门处会合。」飞身鬼王因对总出言不逊的他印象甚坏,持双斧一路杀来通知时就没好脸色道。

「别以为你那当家的是『幽冥教主』,即可肆无忌惮-」自讨没趣的黄眉童子一碰完钉子,便把火全朝他头上发的呛问说:「地藏菩萨道行再高,亦不见得就能高过俺师父呢;何况姓刘的资歷、修为才多久?他不过是凭藉着一点机缘巧遇,才走运当上了寻找『杖魂』的领队,还真有胆量敢在这儿向我颐指气使呀?」

将甫摘下的两粒邪梟头扔于一旁,紧跟在后的大慈天女见他无礼,即劝面孔愈加铁青的飞身鬼王道:「师兄,黄眉尊者既不愿照做,便让他独自应战罢了」

瞧留一大半的「护塔军」攻势不缀,不太想搭理对方的大鹏金翅明王就接口说:「两位所言有理;有尊者坐镇于此,咱或许即能见识弥勒座下子弟的本领。」

语毕,三人连甩他都不甩便逕自往城门处与大伙会合;黄眉童子儘管功力更胜以前,却也未因赌气笨到待在那边做困兽之斗,举起了狼牙棒亦快步跟了过去。

情势果不出刘汉龙之预测,想打开可直通华夏腹地的门户,一定曾收到死命令的塔怪军团必是以破城为目标,所以才只拨不足三万的人手去阻截援兵;可是他们绝对没想到遇上的边疆汉军居然会如此顽强,莫说挡不住两侧杀至的增援劲旅,逐渐集结于关口的铁骑更打死不退,阳关城底下的战况剎时陷入了胶着。

不过这支由塔尼恩亲自监造的部队毕竟非平庸之物,就算已遭歼灭了近半,鏖战不疲的优势没多久仍叫大汉精锐迅速累积着伤亡数字;城墙上率馀眾坚守的贾詡儘管心急如焚,有意相助的他却只能乾瞪眼,生平首次尝到一筹莫展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