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傢伙不是人-」当年依照「代掌门」提醒而勤练本派「天元功」的他因内外兼修,虽未曾近距离交锋,可是锐利的目光已察觉到不对劲,加上敌兵有若干大违常情的犯疑处,所以一开始就摇着头断言说:「沙漠日夜温差甚鉅,绿洲更动輒即隔了约数十里远;谁能如始终赤裸上身的对方,连续几天守候于此?」
「咦?对耶;」胡车儿在恍悟中不禁又瞅着他埋怨说:「那你老兄也真太不够意思啦,有恁大的发现却不先讲一声,害我差一点便偷跑去找他们算帐」
「此事某已私下稟报州牧;隐忍不揭,就是避免影响军心。」张绣简洁的道。
先微笑拍一拍犹想抬槓的胡车儿肩背,頷首以示嘉许的刘汉龙随即安抚着眾将说:「无论对方是什么,不敢轻易叩关亦算是怕了咱们-;贾州牧与张将军顾虑得极是,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过如今咱无须再等挨打了,大伙可准备迎头痛击。」
顿了顿,他復向镇定的贾詡问道:「文和,我们跟对方各有多少人马?」
「若加上原来的守军,此地共十五万之数;」贾詡略为估计了一下,便如实答说:「贼寇逼近城门时约莫有十万人,至于会不会添增后援,詡就不得而知了。」
才正说着,陪同马铁、梁兴值守的侯选已飞奔道:「报!蛮-蛮子又集结啦!」
马上衝往城墙的瞭望台内,与老伙伴张济先到的樊稠即在点头为礼罢,偕刘汉龙朝下俯瞰说:「丞相请看,这些均持弯刀的兽面队伍,终于-大举来袭了。」
不用他再指明方向,眾将老早望见里许外的远处果真已聚集了一片黑压压顽敌,虽无整齐阵形甚至列队,然而满是蛇、犬、鹰、豹恐怖脑袋的双眸,却都散发着与刀尖同样犀利的冷酷光采,在夜色中格外令人不寒而慄;但那前身为雍、凉「狼虎之师」的守城劲旅可非泛泛,岂止皆已搬好阻攀石块、巨木并点燃了火矢扣弦待发,几十具「加强版脚张弓」也架妥特製箭弩,准备招呼来犯的寇眾。
儘管无惧敌兵骤然袭至,尚未佈置妥当的刘汉龙还是微感愕讶;蓄锐已久的华雄瞧他迟未下令,便自告奋勇请缨道:「稟丞相,末将愿率铁骑出关破敌!」
一旁的张绣、庞德、胡车儿立刻跟着说:「某亦愿往!」
「既如此-;」由于不忍拂其意,刘汉龙俟飞快盘算了好一阵子后,就当机立断的授命道:「各位将军一听击鼓,即分别统本部兵迎战,我等会随后接应。」
彼端的大批「类兽人」似乎也正附和他这一项决定;在缺乏领导的状态下,居然极有默契的一同往前衝刺,脸上狰狞神色彷彿要把县内的老幼全赶尽杀绝。
「脚弓手,放!」见甫接过指挥权的刘汉龙示许,早预作准备的张济便把右手中红旗一挥,喝令关上先发射皆已拉满弓的粗长钢箭;于是待耳畔的「咻」、「咻」声响经过,均划破夜空的巨型弩枪就直朝对面人丛处飞至,纵使应变极快的兽脸怪物有不少能矫捷闪避,剎那间仍将首当其衝的敌潮刺透成好几大串「糖葫芦」!
看歷经黄硕改良且曾打败罗马联军的坚守利器兀自奏效,把关的眾健儿即再续射出次波利鏃;不过这刚吃完亏的「塔怪军团」既有了提防心,兼之凭藉着身形灵活的迅速优势,虽然又被撂倒一大批,前排倖存者却已靠近并不算高的城垣。
鏃尖皆浸泡燃油的着火箭枝,便在此时如雨点洒落遍佈顽敌的关下。
呆瞧层层羽箭大多数遭弹回,或敌兵就算被射中亦无所谓的情景,已与诸将各领铁骑佈妥阵的华雄由于愈看愈恼,未闻鼓声即朝寇眾杀去;张绣等人怕他有甚闪失,也跟着拍马衝向了潮水般涌至的怪物群,才一驳火便斗得惨烈无比!
是的,单就双方倒地数量而言,眼前的战况确实只能以「壮烈」二字来形容。
那些「护塔军」即使不像秦皇陵底的「赤铜神」有高超武学,所用弯刀亦非祖龙四万死士曾添加「形状记忆合金」的锋利械刃,然而同样具难以损伤与悍不畏死的特质仍叫凉州兵马吃尽苦头,除了砍掉他们脑袋瓜子或戳穿心脏外,几乎没办法牵制其行动力;惊觉变故的刘汉龙不敢再多作耽搁,一阻住后拨的待发箭雨,便偕「特遣队」逕从墙上扑下,直接与急奔而来的「塔怪军团」正面交锋!
两抹迅若轰雷的黑白寒芒立刻便削断了数颗尖喙鹰首,回绕双剑更在翻腾虚指之际,以骤映光束笔直穿透十几名蛇怪的左胸;第一次见识他身手的孙悟空先喝了声「好!」,接着就心痒难骚忙从耳朵内抽出已还原的「如意金箍棒」,并趁抡舞间把一堆狼头砸稀巴烂的同时,又藉点地的力道跃进了另一丛豹面人群!
由地藏王举荐的大慈天女瞧其它伙伴全投入了恶战,也于半空中戴上她召唤的「鬼爪套」,甫接触即用那均利似刀尖的十爪,将两个兽首人脑袋生生抓破!
原先还在暗暗叫苦的三将乍见十三位跳墙仁兄竟全有如此能耐,尽皆愣望之馀不免亦激起了斗志,庞德忍不住便吼喝说:「眾兄弟,别给人瞧扁了,咱们衝!」
「令明,叫大伙覷准了来敌的头颅、心窝处攻击!」刘汉龙先杀入华雄遭困部队的敌丛内,并代一名驍将打发掉四周难缠傢伙,立刻运起内劲朗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