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媚乖敛一笑,将炖得香甜软糯的燕窝喂进自己口中,尝了好几口后才想起给师瑾喂上一口,师瑾见她爱吃便都让给了她吃,服媚也不客气,小小的一盅没几下的功夫便见了底儿。
叫人收走了食器,服媚见师瑾还在批阅案牍,不愿搅他,将他带回来的那一箱稀奇玩意儿唤人搬到了书房来,背过身一样一样地挨着捣鼓,与他各做各做的。
……
“殿下……”宽袖被小姑娘葱白的玉指攥住,师瑾循声侧眸,看到服媚一张俏脸紧巴巴地拧作一团,水眸中蓄了一眶泪随时都要落出:“服媚好难受……”
不必她言,师瑾亦看出异常。
小姑娘从脸到脖子泛着异常的猩红,脖子上都是被她自个儿受不住痒用指甲挠破的细长痕迹,师瑾皱着眉头撩起她的袖子,只见藕白的臂腕上生出了先前没有的零星红点,瞧着瘆人。
服媚带着哭腔灰心地问道:“殿下,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胡说八道,我派人去叫左郎中来。”
左郎中替她把脉时,凝脂白玉的皓腕上师瑾与她画的梅花还清晰可见,垂落在床沿,透出一股子媚色生香,待一把完脉,服媚便匆匆将手腕收了回去。
食过的燕窝盅未扔,被拿过来与左郎中查看,左郎中捻起沉于盅底的细碎残沫拿到鼻子前仔细地闻了闻,脸色逐渐凝重,随即问道师瑾:“敢问殿下,这盅燕窝,是你吃了还是服媚姑娘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