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药童还真是心善啊,自从来了这地方当营伎,日子还真是没有盼头……”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子无奈道。
“好人家的姑娘哪里会来这里,便是我们这些本就不干净的……”另一个女子穿上衣衫,遮住了肩膀上的红痕,“或许是身子不干净、或许是家世不干净,习都习惯了。”
另一个营伎接话道:“若不是我现在这身份,还真想同那小药童发展些什么……”
“哈哈哈快别想啦!”几人笑着,在那艰难的日子里寻找能够坚持下去的曙光。
这时一个营伎愣了一下,道:“那可是月清?”
年纪稍大的女子侧头看了看,“是他……他怎么往那边去了。”
“嗤,莫管他了。”一梳着头发的女子冷笑,“也不晓得他是什么身份,身为男子与我们一般为营伎,本来我还当他是个可怜人,却不想那人傲气的厉害,我道不愿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少理他吧,也是个怪的,那日我瞧着他一个人笑,看得瘆人呀!”
说起来这位月清也是前些日子才送来的,按理说营伎都该是女子的,谁知道这一次怎么混进了一个少年郎,虽然生的却是貌美,但放在全是女子的营伎中还是怪异了很多;不过纵然那月清为男,军营中好些个士兵常年见不到姑娘,对于龙阳、断袖自是接受良好,再加上月清生的好,会说话,这没几日就笼络上了一个稍有权利的参将,时不时的就去人家的帐子里了。
几个营伎坐在一起,或许心底是有些嫉妒的,她们随口说了两句便自己敷药准备休息,毕竟等明日来了,还有她们受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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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渺送完药后,便例行去了伤病营,他这段时日勤勤恳恳,倒是得了几个随军太医的认可。
给伤员包扎好伤口后,白渺见此处没什么需要自己的了,便走到帐篷门口透透气,目光却被另一侧给吸引了过去。
那是个身影婀娜的少年,穿着一身浅色的长衫,像是个无骨的妖精似的扑到了一个高大的将领怀中。
白渺眯眼,那个将领他倒是先前见过,按着官位来排是个参将。
只见那参将将少年抱在怀里,手便已经伸到了对方的衣襟中开始揉捏,而那少年也丝毫不在意光天化日便发出了短促的低吟。
“嘶……”白渺捂脸,他果然还是不适应军队中的奔放,就是不知道陛下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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