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褚燃抱拳。
武帝同褚燃准备转身离去,只是在迈步的瞬间,武帝不由得微微一顿,再次看向了那黑发身影消失的方向,直到对上褚燃疑惑的目光,他才彻底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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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中律法严明,尤其武帝治国本就严苛,军中自然也是如此,不过到底是一帮行军在外的男子,时间久了难免身体、心里有压力,因此在军营中也专门设有营伎,要么是有罪名的女子、要么是自愿来此女子,零零总总凑够了百十来号人,皆是被安置在了另一处营帐中,为的就是给军中的士兵做纾解欲火。
白渺初时知道这事儿的时候还是不大能接受的,但他到底不是当事人,也没有评价的资格,便只能叫自己赶紧适应这军营的生活。不过他对于那些个营伎心中难免存了几分在意,便也时不时的帮她们点儿小忙,毕竟这军营中的男人粗暴惯了,不少女子承欢过后都是极其难受的。
白渺将手中的药包递在了那年轻的营伎手里,不由得出声道:“回去便煮了喝,里面还有些药膏,可以抹在身上青紫的地方,这几天就吃些清淡的吧。”
那营伎看起来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模样,生的清秀,瞧着有几分沉郁,她轻笑:“也就你这个小药童还记得我们,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反正还是注意下身体吧。”白渺无奈,他对于营伎的存在可以理解却不能认同,可是此刻他也改变不了什么,即使他作为国师给大胤带来了很多的不同,但是在他目光无法触及的地方,却仍然存在着很多问题,白渺想要一一化解,却也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他将手中的另一个药包也递了过去,“这几天战事要开始了,你们多注意点儿,那边伤员多,我大概不能常过来,所以药我提前备好了,你们用着没了来寻我便是。”
那营伎点头:“好,你也小心。”
瞧着少年远去的背影,营伎轻叹这儿郎的心善,虽然她都不知晓对方的名字,可就凭那一双柔软的眸子,见惯风雨的营伎也知道那少年定是个温暖的人。
“还看什么呐?”忽然一道轻媚的声音打断了营伎的出神。
她回头,对上了一张美人脸,不过对方的喉结却是显示出了其真正的性别。
营伎冷淡道:“没什么。”
那人悠悠一笑,神情中有种情欲的倦怠感,却是撩拨人心弦,“该不会是喜欢上那小药童了吧?”
“月清,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说着,营伎便转身离去。
被唤作月清的少年懒懒一笑,手中捏着一小巧的纸包,他舔了舔唇,低声道:“都是妓,装什么,哼!”
他捏了捏那纸包,神情一瞬间变得阴暗恨毒,却又有几分痴意,喃喃道:“快了、快了,公子的命令我一定好完成的,公子便等着我吧……”
另一边率先离开的营伎将药包分给了营帐中的几个小姐们,几人空隙中不由得说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