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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6:突围(弗里德里希.保卢斯/阿道夫(1 / 2)

“短兵相接的战斗克制了第六集团军的机动性…战斗的强度有增无减,斯大林格勒的南部与中部地区已经被苏军所控制…”

阿道夫.希特勒每读出一个字,她的声音便愈发的冰冷,最后她不再读了,她此时坐在弗里德里希.保卢斯面前,虽然指挥部的用水已经接近告罄,她的脸颊却透出不舒服的白,已经是被围困的一星期了。

他们打算用汽油桶取暖,毕竟多余的燃料要供给在苦战中的装甲部队与指挥车辆,而随着越来越多的马匹被宰杀,鞑靼族的马肉汤也代替了餐桌上出现的黑面包与黄油,她挣扎着吃了两口,又在外面吐了出来,弗里德里希.保卢斯跟着她出去,本想顺顺她的肩膀,叫她舒服些,但她大概是极其疲惫与失望,此时双腿麻木,但仍然不叫他扶,而后她拢了拢那头浓密的黑发,突然缓慢的抬头盯了他一眼。

黑暗中,她的眼睛突然迸溅出极其明显的恨与失望,保卢斯微微一怔,却没有再去伸手扶她,他沉默的在旁边站了一会,副官取了杯水回来,他接过,本想递给她,但她不看他,此时望着远处隐隐传来的炮火,爆炸引起的火光照在她的侧脸,她的瞳孔却无甚变化。

久到保卢斯以为她不再说话。

从橱柜里翻出来唯一没有裂缝的玻璃杯被他捏在手上。

“你知道我们的下场吗?”元首冷冷地说,无数翻飞的雪花落在她的面颊上,在她深黑的睫毛下蓄出眼泪似的冰珠“如果曼施坦因的解围部队没有顺利推进—”

他知道,此时心头微颤,又看着她那唇瓣翕张。

“如果我被苏联人俘虏—”她短暂的停顿了一下,“我之前签署的文件已经明确指定了我的接班人,而我如果不再是元首,我将对克里姆林宫方面没有任何价值。”她转过脸来,望着他的眼睛,而他已经明白她话语里的意思,此时可以听到外面炮火声,没有人出来,只有她和他站在指挥所的外面,被压垮的房掩下烧焦的尸体没有人去抬开。

“你要看着我被轮奸吗?”她慢慢地说。

他震了一下,此时捏紧了杯子,“当然情况也不会那么糟,”阿道夫.希特勒继续说“但他们只会得到我的尸体,你明白吗?”她的手伸过来,突然抓住他的手掌,她抓得如此之紧,仿佛要把他扼死般用力,而他脸色苍白,下巴上已经生起了短短的胡茬,国防灰的下摆却还是浆洗得无比干净。

“所以不要让我落在那种下场,不要让我失望。”

阿道夫.希特勒的指甲陷在他的手掌里,几乎要刮破他的皮肤,弗里德里希.保卢斯只能覆过手去,他任她牵了,仿佛这样才能在她身上汲取必胜的信念,她的手松开了,他才将手放开。

“我会尽我所能,元首。”

她知道再多说也是无益,此时也只说了最后一句,“做你该做的事,保卢斯将军。”他抿了抿嘴唇,依旧捏着那杯水,而阿道夫.希特勒转过身去,几个副官朝她行礼,她的军靴踩在几乎要融化的冰雪上,身旁的人身上蒸腾出白色的热气,他沉默着,仿佛才回过神来似的低下头,又见她折回。

“还站在那里做什么?”他这才挺起胸膛,颀长的身体如一道单薄的影子般走到她的后面,但此时他也不再如刚才般踉跄,而是微微抬着头,大量翻飞的雪花落在他清瘦的脸上,裁出一段干净而瘦挺的鼻梁。

依旧是冗长的战略布置,包围圈在缩小,仆从国的军队在顿河附近被歼灭了,弗里德里希.保卢斯却累到睡不着,此时全身绷得厉害,坐在地图桌前,还是丝毫睡意都没有,其余的参谋都去休息了,施密特给他和她倒了杯热水,虽然他对她也无法慷慨激昂说出元首万岁的字眼了,却还是朝她敬了个没有走形的礼,示意不打扰他和她的休息。

远处的炮火声停歇了,元首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撑着头,顺着她脸颊垂下来的深色长发垂在地图桌上,在这样黯淡的光线下,她的眼睛垂下睫毛,而在保卢斯把军装外套脱下,盖她的肩膀上时,她动了动。

“累吗?”

元首闭着眼睛问他,他不知道是回答累还是不累,但她似乎是不想再发火,此时突然睁开眼睛,盯了他一眼,这一眼,不知为什么让他一时有了黯然落泪的冲动。

他有好多话想和她说,但是话到嘴边,却因为她皱眉而止步不前。

唉…弗里德里希.保卢斯望着她的脸,在犹豫间后将她搂住,她没有一点抵触,此时任由他也闭上眼,压在她的头发上,他全身紧绷得厉害,脊背上的负重似乎让他全身颤抖,但他却还是松开了抱着她的手,轻轻的,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接着他吻了她。

那个吻甚至都不算吻,也许只是慢慢地在她嘴唇上徘徊,而后她张开嘴唇,还是叫他侵入她的口腔,而保卢斯不再浅尝辄止,此时微微俯下身舔过她口腔与牙齿,两片唇瓣分开时,她张开嘴唇,用红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而后她打量了他的神态,突然笑了一声,从睫毛里不知怎的,也滚落了一颗眼泪。

“你知道你应该对斯大林格勒负责吗?”

阿道夫.希特勒说,但她那神情变得弱势,她眼底的影子突然晃动起来,她失去了愤怒的力气,此时也和他一般的颓然,她顿了一下,而后她往前探身咬住保卢斯的下唇,她咬得如此用力,仿佛要咬破他嘴唇一般,但弗里德里希.保卢斯任由她咬住,仿佛现在那痛都叫他得到什么宽慰,他等她不再咬了,而后又抵着她的唇齿吻了上去,他的呼吸被哺进她的嘴唇里,咫尺的距离,他伸出的手没有被她打落,她也柔顺的被他予索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