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也许我这样的说法有些老调,但我接下来说道的三位主人公,都与我们的元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这与我听到的传闻见到的场面都是十分符合的。
自从苏台德回到莱茵后,我要感谢元首对苏台德的特殊情节,让我能成为他的秘书,记录下他的喜好,也让我能窥探他与总参部那些军官们某些不可言说的秘密。
这样的传言如果视为故事的开头就落了俗套,但先生们,也许你们都知道一个人,瓦尔特.冯.布劳希奇,或许我不该这样称呼他,陆军元帅,陆军总司令,也许更符合他从前的身份,虽然我并没有与总参部的人多加接触,但接触过他的军官都说他思维敏捷,头脑冷静,长相符合国防军的审美。
这样一个容克军官,与元首是什么关系?
我并不想早点揭晓答案,虽然在场的许多人已经猜想出我要说的话,但我还是想提出证据来让我的说法更加真实,众所周知,作为军官的布劳希奇有过一次不完美的婚姻,作为总司令的布劳希奇能结束这不完美的婚姻,他的个性本就偏向保守守旧,连离婚的要求,都是他一再恳求他的前妻而得来的,而他要付出的代价则是大笔的赡养费。
问题并不是他这次的离婚,而是他的第二次与一位女士的匆匆婚礼,如果在柏林的职业人还有印象,他们的婚礼是在冬季里温和的天气下展开的,而我们故事的第二位主人公,在二月初就已经回到柏林,出任参谋次长,虽然他的提升令人艳羡,但他又由于弗利特希上将的关系,被很快的逐出了陆军总部,各位,我并不好说他的名字,但在总参部的先生们一定知道他,毕竟他是内定的。
让我们把目光重新投回瓦尔特.冯.布劳希奇的婚礼,新郎挺拔优秀,新娘虽然只是出身于银行业,但这段婚礼清清白白,只是在婚礼的开场,有了那么点与众不同的骚动。
我们的元首来到了婚礼的场所,这对于陆军总司令的婚礼来说,这是合理的,但作为元首的秘书,我留意到了元首的奇怪之处,在婚礼开始两天前,他喝了许多黑咖啡,似乎要紧张得彻夜不眠,好似结婚的主人公是他,而另一面的瓦尔特.冯.布劳希奇变得更加沉默,身为总司令的他坐立不安,甚至连作为参谋长的凯特尔都察觉到往日同僚的异常,劝他去看望元首。
他们两个也终于见面了,那是周四的下午,时钟指向晚上的七点,我与其他的几位秘书在秘书房聊天喝茶,瓦尔特.冯.布劳希奇敲了一下我们的门,示意我们都去下一层的休息室,我现在还记得他的神情—有些满足又有些紧张,他们这些陆军是看重自己的面貌的,我却在这位身上嗅到了那种…先生们,你们是否去过某些场所,那就是男人都明白的气味。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想我是知道了某些内情,想想看,如果这样的丑闻在总参部曝出,瓦尔特.冯.布劳希奇的前途恐怕才是真的完了,虽然这是冬日,但瓦尔特.冯.布劳希奇亲自下到底层,把几个卫兵给元首准备的黑咖啡,带给了元首。
这位陆军总司令那时路过我们的身旁,军服衣领上扣子并没有扣得多好,有女秘书向他眨眼,他脸上并没有笑,而是沉默得接近木讷他将这些女士们的示好通通无视了,而后站在元首的房间外,类似罚站的小学生。
看来忠诚之火将他燃烧得一干二净,我只能这般评价他,他的坚韧不拔与恒心叫他站在元首的房间外足足长达四个小时,在柏林要流传出新的传言以前,元首将他叫了进去。
可怜的瓦尔特.冯.布劳希奇,元首待他仿佛对待一条军犬,需要他结婚时他就必须结婚,需要他制定计划,就必须制定计划。
冷酷无情的独裁者,如果布劳希奇有那么一丝清醒,恐怕就能识破这层话术与伎俩,但布劳希奇并没有,所以我只能感叹命运的恶毒趣味。
婚礼途中正常进行,元首祝福了这对“一见钟情”的新人,在场的军官都有印象,布劳希奇牵着他妻子的手肘,尴尬的朝在场的同僚们回礼。
如果不是这身军装,他一定会站到元首旁边去,我能听见其中一位秘书这么开玩笑,我对此深深的认同,玫瑰花苍白如雪的映入相片,还有我们陆军总司令的脸,他是多么的英武不凡,却又自卑而含蓄,内敛而沉默的仿佛童话里只会听从安排的木偶人。
我仿佛看到了一副由命运三女神所绘的长卷,凡人的强颜欢笑试图让这绘卷看起来色彩缤纷,但一旦把绘卷翻过来,你就可以发现每个人的命运在这样一段时光都是晦涩的灰与黑,瓦尔特.冯.布劳希奇不清楚自己的命运,元首却有自己的命运,我该这么说,命运女神的剪刀与纺锤也许就在他的手上,他才是主持着命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