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被元首发掘到柏林以后,我总能感叹柏林与苏台德地区,与任何一个我从前所生活的小镇的生活格格不入,这里在1933年前是纸醉金迷的代称,跳舞的脱衣女郎,特殊癖好的异装者,还有充斥着工业气息的色情影片。
柏林是欧洲的巴比伦,无论是来自俄国的乡巴佬还是自恃高人一等的法国人,他们也都被柏林的魅力所俘获,当然,柏林欢迎色情女郎,欢迎外来人,也欢迎英法俄的情报组织,这里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一般,打开便是混浊的彩色,窥探即是罪恶。
但我并不是说柏林会吞噬希望,相反他的混乱就如同一个在大街上卖身的漂亮女郎,任谁都想从里面分杯羹,所以像我这样出生于穷乡僻壤的人,如同饥饿的水蛭般,闻到血的味道就会死死粘附上去将猎物吸干。
在大街小巷穿行的黄杉党也许是个好选择,我看着那些和我一样的年轻人,抽着烟的他们,看起来十分快乐,但我那时犹豫了,为理想信念而燃烧的他们值得尊重,但我还要混饭吃,妈妈还在山区守着她的羊羔,虽然她满口谎话,但我得在养活自己的前提下赡养妈妈。
听我说话的先生们,女士们,你们会觉得我的话并不可靠,但贩卖故事也是我讨生活的方式,甚至还有人质疑我为什么没有在经济大危机中得病死掉,原谅我,穷人总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偷窃种种在经济危机中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人的自尊心。
好吧,也许在场的人会认为我是个肮脏的小偷,但我此时坐在这里并不是为了接受审判,我此时在这里只是分享段经历,那么故事重回经济大危机,那真是段灰暗的时光,唯一有点色彩的,就是那些高级餐厅往污水沟里倾倒的牛乳,它们百分之百的纯洁,不参杂任何水分与麸质。
也许我该跪下去狂饮,就像啤酒般让它们在我胃里消毒,但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已经摆脱了那个阶级,33年发生的国会纵火案让我看到了某种希望,那就是赤色在魏玛共和国并不实用,容我煽情的在这里评价一句,它太理想了。
像我这样的人,也许还没坚持到他改变世界,就已经烂在了某个角落,但在当时的柏林流传着一句话,只要加入纳粹你什么都可以得到,无论是烟,酒,还是权力。
这样粗俗的动员激励了像我这样的底层分子,也许纳粹对上层的那些人并不是那样宣传,但这与我,与我的那些黑杉兄弟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穿着皮靴,系着皮带,走过剧院时有年轻姑娘向我们献花。
黑杉黄杉,纳粹内的争斗并没有对我产生什么影响,对我来说,这像小时候与兄弟之间的闹别扭,但迎面而来的不是拳头与唾液,而是枪子与刀子,在柏林,局面控制得很好,至少在外来人眼里,它看上去像是权力的和平交接。
但我们都明白这场争斗的本质是什么,血淋淋的真相并不会因为有人拿鲜花装饰它,就让它芳香扑鼻,清理就是清理。
但在34年的柏林,大家都知道元首的另一位好战友好同志是怎么被发现的—那就是同性关系,听起来并不道德,但在一战后的德国,同性关系其实并不奇怪,海军甚至把同性恋都弄成了风气,虽然这听起来怪诞,但也比不上我下面所说的东西所惊人。
我们第三帝国的元首是女人。
看客们,你们是否十分惊讶,惊讶这个时常在电台里发表演说的人竟然是个女人,虽然他的幽灵笼罩在现在的柏林,但如果等我进了战俘营,这个秘密也会随之腐烂,但我现在说出来,并不是揭发,而是某种程度的佐证。
但阿道夫.希特勒并不是生理上的纯女性,他也不是纯男性,他鉴于两者之间,他的私人医生给他开了大量的雄性激素,让他维持住男性形象,统治这个属于英灵的男性帝国。
所以我并不能用纯粹的政党阴谋论揣测他与另一位好战友的关系,也许他们确实闹翻,也许另有隐情,但不管怎么说,他赢得了胜利这代表着250万人的支持,这代表着选票,代表着一切敏感的东西。
但这不包含国防军,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们看黑衫仿佛看到一群乌合之众,在一战后,国防军虽然只被允许保留10万人,但我想许多人都能看到这支微型国防军的潜力,不要无视他们那不受重视的低调灰,而是要看到里面冉冉升起的希望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