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别闹我,我要睡觉!”
一边说,楚酒酒一边跟条毛毛虫一样扭来扭去,扭着扭着,被子就裹到她身上了,韩生义往外拽,她又非要往里缩,今天下午的楚酒酒格外有起床气,被弄烦了,她突然面露凶光的睁开眼,躺在韩生义的腿上,她十分生气的把韩生义的手抓过来,然后嗷呜一下,咬了下去。
刚咬的时候,楚酒酒确实带了狠劲,但她是人,又不是狗,就算咬了对方,也不会给他咬出血来,而且等真的咬下去以后,她就反应过来了,牙齿的力度瞬间变小,与其说这是咬,倒不如说这是叼。
就跟她平时叼包子差不多。
……
她一动不动,因为她觉得尴尬,怎么只是睡了一觉,她就开始往犬类方向发展了,而韩生义一动不动,是因为他心里突然一跳。
楚酒酒的小牙只有装饰作用,想当恶犬,估计得等到下辈子了,韩生义被咬了,也一点都不疼,但是那种触感,让他心里突突的。
再加上楚酒酒现在的姿势,她下半身躺在暖桌里,上半身靠在他的腿上,头侧偏着,扎在他的怀里,可能是想要展示自己的凶狠,她露出的半边脸,正对着韩生义,而且灵动的眼睛,还在看着他。
睡前楚酒酒把辫子散开了,如今微卷的长发如海藻般散落在他的双腿上,她稍微一动,发丝就会跟着动,真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韩生义的表情有点愣,他不说话,楚酒酒就不敢动,连松嘴都忘了,还是楚绍从楼上下来,看到他俩这诡异的姿势以后,才对他们问了一句:“你俩干嘛呢?”
听到这个声音,楚酒酒赶紧松嘴,然后恶人先告状:“他非要吵我睡觉!”
韩生义:“……”
刚才莫名的感觉瞬间飞了,他举起自己的手,向楚酒酒展示物证:“那你还咬我一口呢,怎么说?”
刚才的尴尬荡然无存,楚酒酒十分理直气壮的说:“我这是正当防卫。”
楚绍:“……”
两个幼稚鬼。
他一边扣外套的扣子,一边往楼下走,经过他俩的时候,楚绍的动作稍微顿了一下,他看向这俩人,主要是看着韩生义。
“都多大了,还这么闹,注意点。”
楚绍的眼神里暗含不快,还有一丝丝警告的含义,韩生义自知理亏,没有说一个字。
楚酒酒习惯了,也没说什么,她问楚绍:“你干什么去?”
楚绍继续往外走,同时头也不回的回答:“买煤,家里的煤快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