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你啊……”大小姐忽然卡住,就像是说了一半忘词了,她看了眼《奴隶调教指南》,补充一句,“臭猪猡。”
奴隶没有说话,尽量低着头,让自己看起来沉默顺从、毫无攻击性。实际上,他只要一伸手,不需要很久,就能拧断她纤细的脖子,就像他在斗兽场牵制住猛兽那样。
大小姐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似乎是嫌地上脏,提着裙子走到一个长箱旁,翻找起工具:“先从烙印开始。”
这刑罚是奴隶不在行的。
大小姐用长条铁镊举起一块铁牌,看它在火上逐渐烧得通红,透明的像是快化了,铁牌上四个凸出的连体字母刻得十分漂亮工整,且清晰可见——VIVI。
奴隶看着那字母出神,他意识到那是大小姐专门为此定制,“薇薇”是她的名字。他有些出神,那他的名字呢?
似乎很久,都没人叫过他名字了。
根据奴隶的经验,反抗只会导致更多的虐待,于是他自觉脱下粗糙的上衣。奴隶的身躯高大健壮,上身小麦色的皮肤泛着蜜一般的光泽,柔软的银发略微有些长,发尖刺到了他的眼睛。奴隶的眼睛很像薇薇的未婚夫,眼窝深邃,眉骨棱角流畅自然,鼻梁英挺。
洗干净了之后,不丑,或者说和“丑”字沾不上边。
鞭痕如同几条形状可怖的肉虫爬在他胸前,薇薇皱着眉摸了摸,新鲜红嫩的肉芽柔软的吸着她的指腹,有种奇异的触感。
但她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更别提还留下了痕迹。她只喜欢自己留下的痕迹。⒳yцzⒽāιщц.cⅬц♭(xyuzhaiwu.club)
通红的烙铁在靠近,奴隶开始用力挣扎,刚刚被拷上的铁链在双手和脚踝发出尖锐刺耳的碰撞声。
薇薇漂亮的脸上有了些苦恼,歪着头:“别乱动,印歪了就不好看了。”
薇薇的选择困难症又开始犯了。奴隶浑身没有一块好地,到处是伤痕,她不想让自己的亲笔签名委委屈屈地蜷缩在某个角落,而不能在某个显眼的地方昭彰着这是她的所有物。
“把裤子脱了。”薇薇姑且把烙铁放了回去,叉着腰命令。
奴隶诧异地看她,最终沉默地抿着唇,勉强依靠被拷着的双手蹭下半截裤子,露出修长的双腿,如同某种善于奔跑的大型猫科动物,匀称的肌肉显得健康有力。
对于普通奴隶而言,他似乎健康过头了,虽然比一般平民精瘦许多,但是在吃不饱穿不暖、还要与猛兽搏斗的生活中,维持着这样的体型非常困,或许是以前过得不错,底子还在。
如薇薇所料,奴隶腿上的伤痕显然不如上身多,将标记印在大腿上也是一种选择,只是……
“你藏了什么武器?”她面色冷了下来,举起烙铁护在身前,“取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