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透她】酒厂未亡人(1 / 2)

可以独立阅读。《广田爱子决定去死》第二部中期的剧情先行版,实在忍不住摸了,有很多第一部、第二部的剧透。因为剧透太多,不放在《广田爱子决定去死》这个合集里(这部文因为可能没有肉,暂时不在这里连载)。建议追连载的朋友斟酌一下再决定要不要看。只看本文的朋友,如果没看过前文不建议去看前文,现在才刚开始连载,离本文写到的情节,还差了好多好多年,好多好多故事,好多好多感情和剧情发展。

——————

组织覆灭后,降谷零时常感到无所适从。

他不是从小就有远大理想的,他成为警察也不是为了什么社会正义,只是把它当做一份工作,顺便还能找找儿时有好感的女人。

加入警察厅后,上级来找他,问他愿不愿意卧底,他没有多想,就说愿意。

这只是一份工作。

但是一份非常特殊的工作。

他在黑暗中待得越久,打击犯罪的决心就越强,直到诸伏景光去世,对组织的仇恨到达了巅峰。

但作为组织成员的他,或直接或间接夺走那些本不应该死亡的人的生命的他,又该如何自处呢?

恨赤井秀一,是因为赤井秀一没有救下诸伏景光吗?

不完全是。

他也没有救下诸伏景光。

是因为赤井秀一是卧底吗?

不完全是。

他也是卧底。

后来他才明白,他恨赤井秀一,就是在恨他自己。

“你觉得你很清白吗?”曾几何时,赤井秀一紧紧盯着他,“她杀过人,你也间接害死过人,你们是一样的。”

血液直冲大脑,降谷零愤怒地瞪着赤井秀一,以掩饰一瞬间的慌乱:“我是卧底。”

“你是卧底,就比她更高贵?她是未成年人,出生在组织,没有选择,你是成年人,是卧底,你和她出任务,应该是你去杀人,你去做那件事。你怎么能把责任推给她?”

不是他让她去杀人的。

降谷零想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更不愿向赤井秀一解释。琴酒把她丢给他,让他和她出任务,他甚至都不用打听,就知道了她在那家地下角斗场的光辉事迹。她是未成年人,但她也杀了那么多未成年人,他又怎么敢相信她的品性?他只是稍微一试探——

“组织要这个人的命。”他把打晕了的任务目标拖到墙角,用波本的身份对她说,“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她看向他,他也看向她,她会怎么做呢?她会杀人吗?在地下角斗场的事没有人证,但如果她在他面前表现不好,他一定会把她抓进监狱。

她袖子里有一把刀,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的手一抬,往那个可怜人的喉咙处一划,就割开了对方的气管,鲜血喷出,溅在她的脸上衣服上,溅在他的衣服上。她的动作太快,他甚至没来得及阻止。

很难描述他心中的震动,他差点没有控制住脸上的表情。什么样的人,会这样残忍又利落地割开一个人的喉咙,连眼睛也不眨?

“好了,”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照你吩咐的去做了,我过关了吧?”

他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于是她误解了,以为她没做好工作,他不高兴了,又拿着刀划了几下,那个人彻底没气了。

“他死了。”她探了一下那个人的脉搏,向他示意,“你满意了吧?”

他满意吗?他非常不满意。传闻琴酒十四岁杀死了所有竞争者,一个人从地下角斗场活着走了出来。二十年后,她也是十四岁,也成为那个唯一的幸存者。她会成为下一个琴酒吗?就算一开始是被逼迫,她如今的所作所为,已经不能说是无辜。

但,是他让她去杀人的吗?

降谷零从记忆中回神,防御性地环起手臂,缓解焦虑:“只有我和琴酒知道她的任务地址,如果我告诉你,你提前阻止,我的身份就暴露了。”

赤井秀一闭了闭眼:“我确实没有立场要求你说出那个地址,但如果你愿意说,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只要我能做到。”

降谷零冷冷看着赤井秀一:“你能为我做什么?成为第二个波本吗?”

赤井秀一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转身离开。赤井秀一去找她了,广田爱子,宫野明美养父母的女儿,在广田夫妇去世后,就被宫野明美带在身边,直到宫野明美死亡,便进入了地下角斗场。

他讨厌她吗?是有些不喜欢的。但他希望她死吗?当然不希望。琴酒给她两个选择,杀冲矢昴,或者自杀式袭击,她选择了后者。他当然知道她的任务地址,也安排了人手去阻止,但他也知道,这个任务险之又险,很难万无一失。如果她因意外不幸死了,他是不是就成了当年那个没有阻止诸伏景光的赤井秀一?

他犹豫很久,最后还是找到赤井秀一。她没有完全听命于琴酒,而是偷偷更换了任务地址,所幸被他们提前发现,插手阻止。之后,他的身份暴露,但公安和FBI合作,顺势收网组织,她从那次任务中存活,被诊断有极高自杀风险,被FBI争取到美国,由赤井秀一看护,直到十八岁后,才在宫野志保的邀请下,再一次踏上日本的土地。

她嘴里开始嘀咕什么,他快走几步,凑近她的身边,听到她在骂脏话。

妈的。他妈的。我操。傻逼。你大爷的。去死吧。

他皱起眉头,想教育她,又生生忍住。

算了,他和一个精神病人计较什么呢。

但她还在骂,越骂越脏。

妈蛋。去你妈了个逼。FUCK。SUCK MY DICK。

他忍了又忍,感觉耳朵都要聋了,实在忍不住:“不要说脏话。”

她转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FUCK YOU。”

他看向她,她毫不畏惧,甚至微微抬起下巴,挑衅地直视他的双眼。

“我让你不要说脏话。”他慢慢重复了一遍。

但她向来喜欢和他对着干,她嘴一张,又是一串脏话,她说:“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他生气了,他很少生气的,但面对她,他经常感到无力,感到愤怒。作为波本的时光从未从他身上离开,看到她时,他就会想起那些黑暗,那些孤独,那些罪恶,那些痛苦。

“赤井秀一可以管你,我就不可以了吗?”

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他为什么要提起赤井秀一?旋即,他又有些隐秘的窃喜,赤井秀一虽以广田爱子的保护者自居,但远在美国,对日本发生的事鞭长莫及。赤井秀一不知道,他和她上床了吧?

然后他又想起宫野志保,想起宫野志保发现他和广田爱子关系后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