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芮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时,在教室门外看见几个刚才还和她玩得尽兴的同伴聚在角落,围着圈谈论上午的大地游戏和趣味竞赛。
她兴高采烈地想要加入,却在跨出脚步的同时听见自己的名字被提起。
「你们不觉得韩以芮趣味竞赛的时候是作弊吗?为什么别人都是单独跟爸爸或妈妈一组,就只有她一个人跟两个人一组?」
「对啊,我们的爸爸妈妈都是一个人玩两关,当然跑不赢他们啊!」
「而且那个跟她一起来的叔叔根本就不是她爸爸,凭什么可以参加?根本就作弊!」
「你怎么知道那个叔叔不是她爸爸?」
「我一、二年级都跟她同班,每次家长会她妈妈都没有来,来的都是她阿姨。我妈妈说,韩以芮的妈妈没有结婚,她妈妈没有结婚,她当然就没有爸爸啊。」
「可是她妈妈没有结婚怎么会有她?」
「我妈妈说,她是她妈妈不知道跟哪个男人偷生的野小孩??」
小丫头听不下去了,气红着眼走进教室,哽咽咆哮:「你们在胡说什么!」
三名正在谈论的小男孩被她的出现和吼声吓得一怔,害怕地向后退了几步。与她同班的男孩吞了吞口水,不甘示弱地反击:「我又没说错!是你自己说每次家长会陪你来的人是你阿姨的!」
韩以芮气急败坏,掺着哭腔不断质问,「那你为什么要乱说我妈咪的坏话?为什么要说我没有爸爸?为什么要说我是野小孩?」
「我、我哪有乱说!」小男孩被她吼得恼怒,哭着骂了回去,「你妈妈本来就没有结婚!你本来就没有爸爸!没有爸爸的小孩就是野小孩啊!」
「我不准你说我妈咪的坏话!我不准你这样说!」
小丫头心态炸了,哭着衝上前,拽着对方衣领就把头撞了上去。
「啊!好痛!」
「韩以芮!庄子奇!你们在做什么!」
在走廊上听见动静,导师赶紧跑了过来,一进教室就发现两个孩子扭打在一块,边哭边抓着对方的手不放,立刻上前把两人分开。
小男孩额头被撞出了包,脸上也挨了一巴,脸颊浮出了掌印,心里既委屈皮肉还疼,见到老师来,旋即大哭了起来,「呜哇!老师!韩以芮打我!韩以芮打我!」
「是庄子奇先乱说话的!」韩以芮倔着脸反驳,稚嫩的小脸上有一道鲜明的抓痕,手臂上也被抓出了三道伤口,甚至渗出了点血,眼里有泪光打转,牙根却咬得死紧。
「你们都不要吵!跟老师到办公室来!」
导师向着两人斥责,接着一手牵起一个,把人直接带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