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惨落魄之极。
但周谈并不同情山流月。
在他看来,控制着蛾摩拉城的几人倒行逆施,遭此恶报纯属活该。
高压堆税,活人相食,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朋友,你也看到了,一旦周家人心有所属,就会变得不值得信任。”
极力控制即将崩溃的情绪,山流月抽动着面部神经,将绝望伤痛扭转城一种不自然的笑意。
“我不想你和白衣,再次走上钟铃和周执彧的老路。”
“别拿我们作比较。”周谈终于开口,语气中的嫌恶毫不遮掩。
一个沉迷虐杀的疯子,一个背主求荣的叛徒。
无论是把自己比作钟铃,还是把白衣比作周执彧,都让周谈觉得恶心。
“他们也配?”
“哈哈、哈哈哈……”山流月笑得直拍大腿。
“是觉得你们情比金坚吗?朋友很有自信啊。”
他对着周谈竖起大拇指:
“来人,把病毒原液给他满上!”
荧光色的液体被推注进去,血管传来阵阵腐蚀般的疼痛,周谈咬牙硬抗。
见男人冷汗如雨,山流月得意地笑了。
两腿一盘,男人席地而坐,再次状似善意地开口:
“朋友啊,听我一句劝,周家的诅咒能应验一回,就能应验第二回。”
“白衣和你关系那么好,你难道不想从根源上避免这件事的发生吗?”
抹去脸上的血水和泪水,山流月的声音沉了下来:
“毒素是我强行打给你的,刑是我给你上的,事情也是我威胁你办的……”
“白衣追究起来,那也是因为我穷凶极恶,怨不到你头上。”
男人对着周谈诚恳地说:
“周谈,你已经做得够多了,何必继续坚持?有我在,这事你们总是要做的。”
作用于神经的锐痛氲湿双眼,山流月的话语蛊惑人心。
但周谈仍然没有一星半点的动摇,一双星目闪着寒光,不屈地瞪着身前的卑劣男人。
还是不行。
身上的紫光亮了又亮,黑袍人抿唇,对着山流月摇头。
这就难办了……山流月皱眉。
若周谈真的宁死不屈,他还怎么报复那个蛊惑了周执彧的女人?
先是勾引迷惑了执彧哥,又让执彧哥杀了钟铃姐……
这个破坏了他家庭的恶魔……他绝不会放过她!
死在爱人手里的滋味 ,你也来尝尝吧,哈哈。
山流月的心理已经扭曲。
他癫狂地用指甲在皮肤上割出伤口,让疼痛不断地刺激大脑。
思路一变,男人又想出了新的说辞。
亲手将人从刑架上放下来,山流月扶着浑身无力的周谈坐下,令治愈异能者为其治疗。
这人又要作什么妖?
身上亮起令人舒适的白光,周谈抬眼,警惕地看着山流月。
揉了揉僵硬的脸,山流月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笑眯眯的。
“为了兄弟坚持原则。周谈啊,别的不说,你的为人我很敬佩。”
“对于尊敬的人,我也愿意以公平相报。”
“作为伤了你的赔礼,让我来告诉你一件事,一件你被瞒了许久的事。”
山流月倾身靠近,作悄声状:
“你比不上白衣。”
“连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