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捣什么乱啊!
李队瞪大了眼,万万没想到会被这叫伯劳的女人搅局。
见羽亦钧皱眉不应,女人从他怀里支起身子,抱住他健硕的手臂,软声撒娇:
“好不好嘛~人家为了您一直住在笼里,都没有出去狩猎过,早就馋得不行啦!快些投喂我!”
这个馋是什么意义上的?
羽亦钧皱眉,问:“你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
伯劳小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似乎很奇怪男人为什么提出这种问题:
“当然是玩啊!”
女人的眼中闪着兴奋而残酷的光:“您不是也经常这样做嘛?拆开他们做成蛹,看他们在痛苦中挣扎死去的样子,多么高妙的手段!”
她故作低落,可怜兮兮,“伯劳知道,您的手艺这么好,自然是看不上伯劳这点微末伎俩。但是,人家可是有拿手本领的呀!”
擅长虐待的伯劳小姐秀眉一挑,复又自得起来:
“不信?不信……您便允人家表演一番吧,保证教您刮目相看!”
她指着叁位舞者中最丰满的那个,笑得眉眼弯弯:
“伯劳看她就不错!肥肥嫩嫩的,多可爱!伯劳一定会把她穿刺得很好看!”
纵然被女人的绝美所魅惑,在场众人仍旧感到阵阵寒意。
把人当做猎物来玩弄,毫不在乎人命,性情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的残忍噬虐。
不愧是被暴君宠爱的女人。
羽亦钧平静的面色下心思急转。
该死……他应该做什么?
能保住那女人么?还是应该维护他残暴的人设?
男人从未如此深刻地意识到,伯劳是一个真正的虐待狂。
伯劳确实爱着自己,但那只是因为自己是同类,而且比她更加凶恶、残忍。
她迷恋着这份残酷,并渴望被这份残酷所摧毁。
伯劳并不是能通过道理说服的人。
只有比她更强大、更暴虐、更惨无人道,她才会低下高傲的头颅。
——一旦在她面前露出破绽,只能沦为猎物。
凶性被激发,没有人能驾驭此时的伯劳。
无视钳住自己的巨手,女人扭着腰从男人的怀中钻出来。
走向大厅正中,伯劳潇洒地抬手,空气中瞬间凝出数道长逾一米的透明尖矛。
圣堂的水晶灯明亮剔透,交错悬浮的尖矛顶端挂着一滴水,灯光透过水滴映出虹彩。
——凝水成冰。
鸦雀无声。
虫豸被震慑,伯劳满意地环视周围,哼唱起俏皮的曲调。
“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
数枚冰矛飞射而出,紧贴着那个被盯上的舞姬直插入地。
“串一株幸运草?”
未被盯上的两人仓皇逃窜,伯劳闲庭信步地靠近被冰矛困住的舞姬。
“串一个同心圆?”
从空中随手抓了一根冰矛在手,伯劳瞄准舞姬的心脏,噬虐一笑。
用着鸣禽的身躯干着猛禽的事。
用玩物般的美艳行使最残忍的杀戮。
羽亦钧看着即将出手的伯劳,双拳紧握。
以投掷标枪般的技法,冰矛从伯劳的指尖飞出,直取舞姬前胸。
唰——
——叮!
“放肆!”
被碎木片从中击中的冰矛哀鸣一声,落在地上碎成数节。
羽亦钧霍地起身,怒火隐而不发,手下是缺了一角的木质扶手:
“我允许你动了么?”
他本就高大壮硕,站起来便是一座筋肉的山,像是雄狮在彰显他的威严,压迫得众人不敢开口。
“暴君大人~”
伯劳却并不惧他。
撩动散落的发丝,女人娇嗔一声,乳燕投林般扑向男人怀中。
男人闪过,目光冷冷地看着她。
“怎么这样……”伯劳不依,娇滴滴跺脚:“您没说让,可也没说不让啊~”
“这是我的猎物。”
羽亦钧警告地望向她,向前半步,动作中表现出独占的意图。
“您不能这么小气!您不能!”女人气鼓鼓地去锤羽亦钧的胸,十分愤恨:
“养了伯劳却不投喂,没有这样的道理!”
似乎是想起了舞姬露骨诱人的舞姿,伯劳小姐恍然大悟:
“哦~伯劳懂了,您是喜欢上了她们,心疼了吧?”
伯劳面色一沉,银牙紧咬,“那就更留不得她们了!”
反手便欲发作!
空气中寒意凛凛,尖而短的冰刺从四面八方将舞姬包围其中,带着万钧之势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