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臻不知道吗?”宋尧旭也露出诧异,“就在你初次祭祀那一次,京城百姓们都看到了那一幕。”
祁子臻愣了下,随后才开口:“当时我听到的鸟叫声不是因为我太专注而产生的幻想?”
宋尧旭哑然失笑:“当然不是,除此之外之前还有好几次异象。比如石桥上你敲奏时都会下雪,父皇寿宴中你敲奏时阳光倾洒,还有南书房那次你敲奏时吸引来了不少蝴蝶鸟儿。这些你全都没有感觉吗?”
祁子臻震惊得甚至顾不上回答。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他怎么不知道?
看他这反应宋尧旭差不多也明白了他的答案,轻轻掐了下他的脸颊:“以后就不要轻易演奏完整的乐曲了,尤其是一些负面情绪的,我怕有人借机造谣中伤你。”
根据之前宋尧旭的观察来看,祁子臻演奏的曲目越是完整,引发的异象就越大。
此次的这个“生辰礼”他只演奏了一小段,除却能够引起强烈的共鸣情绪外倒是没有别的事情发生,否则很有可能会被近在咫尺的敌军们察觉。
祁子臻听明白他的意思,慎重地点了点头。
莫名其妙多了一个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奇怪技能,他总觉得不一定就都是好事。
接下来两人就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逗留,给宋尧旭过完一个简单朴素,连长寿面都只能由寿星本人动手的生辰,祁子臻就准备要去做些正事。
宋尧旭担心夜晚漆黑容易发生什么意外,就陪着他一起去。
他们一路走到今日早晨祁子臻放飞小鸟的林木前。
祁子臻手中还拿着竹笛,吹响秦功教给他的曲调,没多会儿果然看见一只鸟儿扑棱翅膀落在了他的笛子上,鸟儿的脚边还系着张小小的纸条。
他杵在原地没有动,宋尧旭默契地上前一步将鸟儿脚上的纸条取下来摊开,递到他面前同他一起看。
只见小小的纸条上凌乱地写了八个大字——明日下午,飞鸟为号。
落款是一个张扬得几乎要从纸张一角挥洒而出的“远”字。
祁子臻与宋尧旭对视一眼,朦胧的夜色斜斜在他们面前晕开,隐约掺入几分冷白如霜的月光。
他们的眸底几乎在同时浸入微微的笑意。
他们等待了两个半月的时机,到了。
*
次日,八月十五日中秋佳节。
按照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的规律,今日凌朝的军队该是要再去找充平郡守军打个架的。
但也许是太子仁义,看在今日中秋的份上给士兵放了个短假,从早晨开始充平郡的守军就能听到城下一片乐融融的声音。
听起来像是就到这边来玩乐似的。
有守城的士兵把这件事情禀报给将领呼延阳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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