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这位客人。”眼看气氛火爆,宁昭莲总算出声。手来到夕琉颈后,她不分由说的压下夕琉的头,自己也跟着弯腰致歉。 “本店服务人员训练不周,请您海涵……这样吧,因为千错万错都是本店的错,我们这边就给您一张优待券,您可以用券免费兑换一项服务,或是折抵半个时辰的调教费用。”
“……”她表现真挚,分明空着双手,却给人一种真的在递呈某种东西的错觉,凌枭着实没想到事情都这样了,她竟还继续模拟刁客为难店小二的情境演示给夕琉看,而且还颇有模有样。
他有点怔愣,正想着要不要装模作样地接下那团空气时,被迫低头的夕琉却猛然挣开宁昭莲的动作,抬起了那张气到胀红的脸。
“滚开!”盛怒的少年用力的拍开了宁昭莲的手,然后气冲冲地踩着重步走到偏室,又碰地一声重重把门甩上。
他没有用武器,攻击行为本身也没有杀机,所以凌枭没来的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宁昭莲的手被挥开,然后渐渐变得红肿。
“他竟敢伤你!”入眼所及让胸口抽疼了一下,他以为那是怒意,所以想都没想的就要拔剑。
“没事。”宁昭莲拉住他。 “谁还没有个年轻气盛的时候?等他撒完气就好了。”
胸口的酸意让他听不进去。 “就这么喜欢他?喜欢到就算他伤了你,你还惯着他?!”
她没有反驳,唇边还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手上的疼痛不影响她任何。
“我确实是挺喜欢他的。”
多好啊,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尚未遭受社会的折腾、还不懂如何世故,现在这段无论想什么都会明白写在脸上的时光,她知道值得被珍惜体谅。
淋过雨的人总想为别人撑伞,曾经的她可是连撒气的对象都没有,孤身久了连心都变得荒芜。
很久很久之前的前世记忆突然窜上脑海,她垂眸沉淀险些翻涌的心情,没注意到误会她意思的凌枭黑了脸,但还是将本来按在剑柄上的手移向了她掌心。
“……至少擦点药吧。”
他的手很暖,体温从指尖传来,不经意间驱散了她阴冷灰暗的过去。
可是残留在心中的沉抑感还是让她有些恶心,她需要费一番心力去逼退它们,所以拒绝了凌枭的好意。
将手收回,她走向浴间,在没有人能看见的背光处卸下了淡然,眼底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