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殷旧便道,“此事我徒弟也牵涉其中,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季臣点点头,又转向萧听寻:“玉清仙君,你们在古尘阁的事情,我听说了,如今魔族死灰复燃,你们可千万小心为好。“
萧听寻面上神色不变:“多谢。”
“不客气,”季臣依旧是带笑的,“大仙尊已放了消息,三日后准备召开仙门大会,届时请各个门派一同商讨对付魔族之事,还望贵派提前做好准备。”
他说完,也没想听萧听寻的回答,挥了挥袖子,转身离去。
南珩盯着季臣远去的背影,总觉得这个人是话里有话的。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他回过头,萧听寻正看着他:“师尊,怎么了?”
“发什么呆,送葬队伍已经出发了。”萧听寻道。
南珩回神,这才发现为祁烬娘亲送葬的队伍已经开始吹打起来,四个莽汉头上系着白布条,抬着蒋悦舞的棺材。
“哦,好。”他应了一声,走在萧听寻身侧,同殷旧、苏叶一起缀在队伍最后面。
祁烬就扶着棺材走在队伍中间,南珩看见他走路一扭一扭的,正纳闷明明没有伤到腿脚。
余光瞥见他那条深灰色的裤子,心中一滞,祁烬说过,那是他娘亲托人为他置办的。
这次下山历练之前,自己去修木峰找祁烬,他就是正在缝这条裤子。
是娘亲送他的,所以这次回来一定要穿着。
而看祁烬如今这个姿势,想必是裤子又开裆了,但是他却再也笑不出来。
南珩深吸了口气,轻轻叹息,当初心心念念的家,满心记挂的人,如今已然面目全非了。
而另一边,季臣带着他小契友离开了安泽县。
容修垂头坐在他肩膀上,小声的问他:“师叔,你刚才为何要和玉清仙君说那些话?”
明明他们魂祭门在接到古尘阁大仙尊的仙门大会邀请函时,也同时被警告,仙门大会的事情,不要透露给长清派一点,违令者当作串通魔族的叛徒处理。
季臣笑笑:“你觉得周乾怎么样?”
容修摇摇头:“不喜欢。”
“那玉清仙君和他那个小徒弟呢?”
“嗯……”容修犹豫了一下,“是好人。”
“这就对了,”季臣温声的,“所以,你师叔我同周乾合作,是各取所需。而于玉清和那个小家伙,是出于对同类的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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