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烬你帮着外人对付你爹我,这是不忠不孝!怎么,如今有人撑腰来,你还想让人来处置我和你哥?!”
祁荣天似是急了,竟是对着祁烬破口大骂,连自己的架子和脸面都直接扯下来。
“祁荣天,我师兄这一刀已经废去了他的修为,命也丢了大半条,你还要怎样?当着这么多安泽县百姓的面,逼死他?!”
苏叶和殷旧刚刚为了救治祁烬,灵力损耗了不少,南珩实在怕祁荣天这个时候丧心病狂的在对祁烬动手,赶紧上前将祁烬拦在身后。
“哼!”祁荣天狠狠的哼了一声,衣袖一甩别开了脸。
南珩和萧听寻修为和武力值都不容小觑,祁荣天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主,祁凛被南珩揍趴下,已让下人抬了下去,他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自然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祁烬走到蒋悦舞的棺材旁,伸手想要将人从里面抱出来,但是他太虚弱了,稍一动作就牵动了伤口,疼的脸色泛白。
“烬儿,你想做什么?”殷旧此时也走了过来,问道。
“师尊,我既已与祁家了断,便不想再沾他们家一点!我娘亲,我想自己来葬。”
“好。”殷旧道。
几人便一边等着魂祭门来人,一边去镇上的棺材铺跑了一趟,给祁烬的娘亲重新置办了一口棺材,还要丧葬需要一些物品,连她身上的寿衣装饰,都一并重新置办,并让棺材铺的人帮着给换过了。
棺材铺的人听说这事也很热心的帮他们将蒋悦舞重新安置在新棺材里,还雇给他们一支送葬队。
一切准备妥当,魂祭门的人也赶到了。
但让南珩没有想到的是,来的人竟然是他上次在魂祭门见过的那个白发的眯眯眼长老,季臣。
季臣还是带着他那位少言寡语,容易害羞脸红的小契友。
见了众人,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别来无恙。”
祁家事情的始末,萧听寻已在传讯的纸蝴蝶中交代的一清二楚。
季臣此来,就是专程来处理祁容天和祁凛的。
他亲自动手废去了祁凛的灵脉和灵核,祁荣天那老东西在旁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季臣你就是个没有心肝的!早晚,你会遭报应!”
“哦,是么?但眼下,我看还是你的报应来的更快些。”季臣轻声笑着,把已经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祁凛丢在地上。
“有这功夫,不如赶紧去给你这宝贝儿子请个大夫,去晚了,恐怕人就凉了!”
最后几个字,他说的刻薄而冷血。
“你!”祁荣天气的浑身发抖,却说不出一个字。
季臣不以为意:“你如今已不是魂祭门的人了,我无权处置你。但是,人在做天在看,好自为之吧。”
他说完,转向萧听寻和殷旧:“二位仙君,此次有劳了,陪着弟子下山历练,还要顺带管管我们魂祭门的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