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面你都不想让我见?”啪一声撞上身后的门,时骞恼怒着逼近她。
时眠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不是……你冷静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时骞擒住了时眠手腕,他这几天都没睡好,总有预感时眠会不辞而别,“我说了去送你的。”
“不用送,他来接我了,就在楼下。”
这句话无疑触怒了他,时骞不由分说就低下头来亲时眠。
急切的吻落下来时,时眠睁大了眼睛,反应过来后,使劲推他的胳膊,“你疯了,宋未还在下面。”
时骞听不进去,搂着她往卧室退。
时眠不敢硬挣,又怕激怒了他,只能柔柔承了他粗鲁的啃噬,一边抚摸着时骞冷硬的脸庞,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时骞把她往床上压,大手撩起了裙摆扯她的底裤。
“时骞。”时眠并着腿惊怒。
这一声叫喊,唤回几分时骞的神志,他茫然抬起来,目光紧紧锁着时眠,如蛮兽在捶死挣扎。
时眠一怔,在这目光中软了身子,她抬手挽住时骞脖颈,闭上了眼睛。
理智顷刻间就没了,他低喘着闯入她的身体。
时眠勉力承受着他粗鲁的顶撞,费力吻他的眼睛,哆嗦着祈求,“别恨我,好吗?”
话说完,她也哭了。
痛苦的何尝只是他一个人。
时骞焦灼地回吻她,“我为什么要恨你,我爱你。”他像被割裂成两个人,一边欲火烧着,恨不得把她留下,一边被她的眼泪抚慰,只希望她快乐。
时眠裙摆堆在腰际,露出的腿缠着健壮的腰身,腿心被肏弄出一片白沫。
客厅电话响了几次,是宋未来催了,没有人理会。
时骞深深射在她体内,又压着她背后入,时眠抓着他手,十指交缠。
事后,她哆嗦着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去浴室清理了他射在腿心处的精液。
时骞抱臂在浴室外等她,他没穿衣服,裸露的脊背上都是时眠留下的抓痕。
客厅电话还在响,时眠走过去接了,“很快就下去了,你不用上来。”
声音是哑的,时眠不敢多说话,更不敢让宋未上来,否则,发生的一切将一目了然。
情欲散去后,只有一室狼藉。
她俯身将散在地板上的衣服重新装进行李箱,时骞刚才给的情事很粗鲁,弯腰时仍有被撑开的错觉。
时骞看到她蹙眉,扯她去了一旁,自己把散在地板上的衣服收拾干净了。
“我走了。”时眠低着头从他身边经过,等了一会儿,时骞没有回应。
他靠着墙,颓丧地抽着烟,青烟弥漫,时眠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推开门,拎着行李箱走了出去。
二十分钟后,宋未载着她上了高速。
正逢假日,开了没一段路就堵车了。
宋未顺手拧开了广播打发时间,传来了深沉的男声。
是陈奕迅的无人之境。
……
这个世界最坏罪名
叫太易动情
但我喜欢这罪名
不敢有风,不敢有声
这爱情无人证
飞天遁地贪一刻的极乐忘形
好想说谎不眨眼睛
似进入无人之境
……
时眠怔怔听着,胸口一阵阵发堵,她被这几句歌词击中,这是时骞的心声还是她不能承认的呓语?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她已经选择了离开。
时眠降下了半截车窗,不知何时,窗外已飘起了雨。
拥堵的车流渐渐流动起来,车子平缓的启动。
宋未换了一个民生频道。
广播里传来机械地女声播报,“据悉,今日一中年男子突发心梗,送往医院后抢救无效,已确认死亡。在此提醒广大市民注意身体健康……”
宋未听了,跟着感叹,“心梗真挺危险的,我邻居叔叔就是心梗猝死的。”他说着,转头看时眠时,却发现她满脸是泪,宋未惊住了,“你怎么了?”
时眠怔然,“我怎么了。”
“你……你哭了。”
“是吗?”时眠下意识抹了下眼角,都是泪水,她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
迟缓的痛苦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时眠紧闭着眼睛,“我好像有点难受。”
“是太闷了吗?我把车窗打开。”
如蚂蚁啃咬般的绵密痛觉骤然放大,时眠脑子发懵,解开了安全带,“不是,和这个无关,我觉得……不可能……我要下车。”
“啊,可这里是高速。”
窗外暴雨如注,车子淹没在风雨中,一只迷途的鸟扑闪着翅膀跌向了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