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枝眼睛都气得有些红了,不过是些往日他欺辱自己的手段,如今反过来,倒成不要脸的是她了!
她扑了上去——
不是吻,是咬。
嘴叼了块下巴肉,一口白牙蓄了狠劲儿,手脚都用上了,毫无风度:“给老娘把裤子脱了。”
好好儿的调情,险些演变成互殴,于屹脸上挂了好大一块彩,面色凶狠得像要吃人,沉枝却完全不怵他,手握作拳,往那刻意遮掩的右侧大腿处用力一压——
意料之中的闷哼声,以及男人失去血色的脸。
“滚远点儿。”
“也行。”沉枝站直了身子,指腹摩挲着另一手上的血迹。
“别死在我面前,晦气。”
她很快走了出去,头也没回。
独留拖着累赘吊瓶的cites和咬着牙、行动迟缓的男人,大眼瞪小眼。
于屹喘着粗气,自嘲地笑了声。
他往cites那边小幅度地挪了挪。
“你这挂的,消炎药吧?”
cites警惕地看了于屹一眼。
他脸色有些难看,嘴里还在犯浑:“分我点儿,我也疼的。”
这一句,恰好被买药回来,站在门口的沉枝听到。
女孩攥着药的指尖发白,深呼了口气,最后还是推开了门。
她清楚地看到半倚靠在墙上的男人原本暗淡的眼底亮了一瞬,又重新板了脸。
“还回来干什么?”
沉枝点着小象,面无表情:“它才叁岁。你要是死在它面前,cites夜里会做噩梦的。”
cites忽然被点名,条件反射地想应和沉枝,又顾虑着耳朵根上的输液针,严肃又极其沉痛地点了点头。